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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识得书信之上的字,悻悻地将书信归还。
“我部族长有言,书信需要亲手交予贵部都侯,尔等是带我等前往,还是我等自己前往?”
“我部之中尔等岂能任意行走,定然是我等领路!”
一路快马奔驰之下,晚间便到了鲜谕部营地之中。
鲜谕部都侯艾尹此时正在与部下在露天进食晚餐,得到禀报之后,也不起身,直接说道“让那使者过来,某要瞧瞧这大败西河部的蝼部之人有何不同!”
“难不成还有两个鼻子?”此言一出,其部下哈哈大笑。
来人过来以后却只让使者前往,山岩是一个假装的使者,真正拿主意之人却是韩瑜,山岩听闻之后便瞧向韩瑜,只见韩瑜说道“使者有正有副,方能显示我部对此事的郑重,此行前来,他为正使,我为副使,若是只让他一人前往,便只能说明你不懂礼节之数,若是你部都侯怪罪于你,可别怪我未提醒过你!”
韩瑜一番糊弄之下,那人表情尴尬至极,只得让山岩与韩瑜两人前往。
艾尹其人方脸大鼻子 浓眉浓须,蝼部有两人过来,打趣道“哟,使者怎有两人?”
“一正一副,两国之间互遣使者皆是如此,今我两部之间颇有摩擦,我部族长对此十分重视,故遣使而来者有两人。”
草原之地哪有这般讲究,艾尹并不知道这些,也被韩瑜糊弄了一番。
“听说尔等前来,带有书信,与我瞧瞧!”说着艾尹便伸出手来。
韩瑜掏出书信,艾尹接过便打开,看了之后便懵瞎,问向左右之人“尔等何人识字?”
山岩在一旁强忍着不笑,脸色憋得通红,此时也感到了韩瑜的先见之明,蝼部的军官必须要识字,若是自己不识字,人家一封书信全是骂人之言,自己都会不知。
艾尹说完之后,左右皆是摇头,让其脸色十分难看,若是让蝼部之人帮忙读出书信,鲜谕部中脸面全无。
一人悄悄地凑在艾尹耳旁说道“张计先生定然识得,不若让张计读来。”
总算是找到能识字之人,艾尹脸色稍好“快快叫来!”
不一会张计前来,此人年约三旬,白脸长须,衣着乃是中原样式,与韩瑜见过的兖国、冀国服饰有所不同,但也能看出并非黔首服饰,且腰带之上还挂有玉佩。张计接过书信一看,大吃一惊问道“都侯,真要读出来?”
蝼部使者正在一旁,若是不读出来,定会让其笑话,艾尹赶紧说道“别废话,读!”
以己度人,韩瑜写这封信时,以为鲜谕部都侯能够看懂,岂料其全然不懂,若不是其部之中有中原之人,这封书信就成了无用之物。
张计看了艾尹一眼,见起神色坚定便脱口而出西河部无道,遣兵劫掠我部,然天威难测,我部借上天之威,以雷霆万钧之势,数次败之,枭河莫之首,得其数百里之地,西河部众无罪之人,已入我蝼部,庇佑其下,使其存活此间,其感恩不已,纷纷言谢,谓之甚善。
今有鲜谕部之众,纷纷过境而来,食我草场,殃及数百顷之地,我部以仁念为先,不愿杀伤,仅驱赶之,然其牧民毫不畏德,持续侵之,我部族长有言我部虽小,却能以一敌十,以十敌百,以百胜千,蝼部之众,满十不可困,满百不可挡,满千不可敌,今鲜谕部若不畏德,蝼部亦可让其畏威。蝼部韩瑜警言。
念到西河部之事,艾尹部下神色尚是平静,待念到鲜谕部之时,其面色便渐渐变化,至念完之后,便有人暴起拔刀“蝼部、蝼部,不过蝼蚁而已,某一人独骑便可将那韩瑜斩于马下!”
其扬刀之际,山岩甚是警觉,一个侧步,便将韩瑜挡在身后,韩瑜见状,伸手将山岩推开。
方才书信之言确实让艾尹恼火万分,但是蝼部以不到二十日,便将西河部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