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自己与他们意见不一致,他们串联起来,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他们掌握了蝼部绝大部分的势力。对于迎娶氏巴东部云蝶居次一事,在他们看来这是应该是稳定蝼部之主,让蝼部有了外援,如此看来答应也就罢了,若是不答应,他们便敢强行让自己答应。
韩瑜想到此处,只得暗暗压下怒火,自己这些属下了解自己,自己也了解他们,韩瑜不想将彼此之间的关系推向恶劣的边缘,看来现在此次得先答应下来。韩瑜现在不能指责于他们,只能装作不知他们底下串联之事“大家对于氏巴东部联姻一事如何看待?”
延汇本以为韩瑜会责骂起来,见韩瑜如此是说,便回到“属下认为此事有四利,其一蝼部刚刚占领原西河部地盘,尚有部众只是臣服,没有归心,联姻之后,族长占领此地便名正言顺。其二我部先前与鲜谕部起了摩擦,虽然有族长化身使者单骑闯营,赢得比试,让鲜谕部不敢违其诺,后退而去,但两部相邻之处百里,联姻之后,便算是同族,若鲜谕部反悔,即使我部不敌,也可向劳斯可汗申诉,毕竟云蝶居次乃是其亲生女儿!其三我部此处物资匮乏,许多常用之物如盐、铁、布这些都十分紧缺,联姻之后,我部可正大光明地前往氏巴诸部与其交易,购买我部这些急需物资。其四云蝶居次深受劳斯可汗喜爱,我部在迎娶之后,便会得到劳斯可汗器重,远远比娶其他女子获利更大,且我部不娶,其他部族也会娶,如此一来便是此消彼长!”延汇避开了背着韩瑜前去向氏巴东部提亲一事。
尽管刚才韩瑜见延汇的神情十分恼火,但是这一番分析之下发现,迎娶云蝶居次确实是现阶段最合适之举动,韩瑜心里对其又喜又恨。所喜之处,其与韩焕韩胡等人不一样,能分析当前局势,并在其中找到最为合适之举动;所恨之处,自己提拔其为百户长,他却隐瞒自己与其他人勾连,如此这般,还不得不用。
延汇之言说的正是贴切,韩瑜也不得不同意“延汇之言有理,诸位怎么看待此事?”
韩瑜迎娶云蝶一事本就是他们在背后一手策划,见韩瑜如此说道,皆赞同延汇之言。
“延汇百户长之言正是我等所想!”
此时正好韩焕归来帐中,韩瑜问道“韩焕你怎么看待迎娶云蝶居次一事?”
韩焕一愣,终于问到自己此事了,见几人纷纷朝自己使眼色,他硬着头皮说道“焕弟赞同此事!”然后回过头看向韩瑜。
韩瑜原来担心几人勾连之事,终于肯定,这几人一个都没有落下,脸色渐渐煞白,好一会说道“着延汇、韩焕办理此事,与氏巴东部约定日期,交换彩礼等一干事宜!”
韩瑜说完之后心里便一阵绞痛,这才刚刚遣山岩去寻找嫣然,自己着就要迎娶别人了?渐渐地连呼吸都感觉困难起来,扶着案几说道“你们几人先出去!”然后转过头去。
这不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也不是生死两茫茫,阴阳相永隔,而是韩瑜欲迎娶嫣然,其父亲从中作梗,待到实力足够,再向迎娶嫣然却是其人不知何处,自己的部下此时却裹挟自己,迎娶自己毫不相识之人,想到此处,韩瑜便觉的愧对嫣然的一往情深,愧对她对自己的相知于微末。此时此刻,心如刀绞,千言不足言其痛苦,万语不能道其悔恨。韩瑜怨恨着自己,真想回到过去,奔向下隘口,直接带走嫣然,再远走他方,不管贵卑之别,不管门户之见,然而自己当时却没有这样行动,此时也再也回不到从前,留下的只有后悔。
渐渐地泪水流了出来,有如溃堤一般,从开始的点点滴滴,到涓涓细流,再到洪水滔天,再也不能止住,声音从开始的咽咽呜呜,到失声而痛,再到撕心裂肺,从账内传到了整个营地,瞬间将整个营地都纳入悲冕气氛之中,传至天际。
“这是哪里来的哭声,哭的如此悲痛?”
“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