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分析下来,巴尔扩总算是明白了自己与罗多斯为何还是百户,自己在蝼部之中已然得到韩瑜厌恶,岂能再提拔两人,若是巴尔扩自己,亦是不愿。
“只是如今罗多斯酒后杀人,今日都侯才刚刚颁布律令,他就如此,而他之前便是与我一起喝酒,我惧怕之下,才来到此处,望婶婶替我向都侯求情,巴尔扩以后再也不敢行此等之事了。”
“也罢!看在你我同乡之谊,我便随你同往前去,只是都侯是否能够听我一言,我亦是不敢保证!”
韩胡正在着急地等着,一夜未眠,此时其部下来报“下千户,巴尔扩随你母亲同来!”韩胡这才松了口气,其母在随同韩瑜迁徙而来之时颇有功绩,巴尔扩能够找到自己的母亲前来,想来是还未与罗多斯一般失去理智。
“见过都侯!”
韩瑜一看,韩胡之母竟然来到,赶紧说道“起身!”但见其身后的韩胡、韩焕还有巴尔扩,便知道其前来所为何事。
“我是年长之人,都侯不以我累赘,得都侯照料,随都侯来到此地,此后又得都侯照料,才存于此间,便是过来要谢谢都侯!”
以随迁而来的功绩要挟于我,韩瑜一听便不高兴,但还是暗暗压下说道“婶婶与我等一路行来,劳苦功高,置旗、补衣、制箭之举,婶婶皆有功劳,怎能说是累赘呢?”
“随同都侯前来此地的勇士此时仅有二十余人了,都侯立足此地,众人亦是皆劳苦功高,今偶有小错,还望都侯能够宽恕!”
果然是求情而来,韩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说道“不知婶婶欲要我宽恕何人?”
“巴尔扩与罗多斯!”韩胡之母本来只是想替巴尔扩求情,但是在前来路上,架不住韩焕等人的言语,答应了下来,此时便说了出来。此言让韩焕等人送了口气,他们从昨夜到现在都无法向韩瑜进言。
韩焕等人见韩瑜脸色越来越是阴沉,便都跪了下来说道“望都侯见两人追随都侯日久,劳苦功高,请都侯饶恕二人。”
韩瑜不理会他们的言语,问道“韩焕,军中口出怨言,不敬主将,蛮横不化,是为横军,按律该当何罪?”
韩焕一听便知道不好,一群人向韩瑜求情,韩瑜却对他问律法之事,但是又不能不回答“横军当斩!”
“韩胡,肆意谣传是为妖军,该当何罪?”
韩胡看了韩焕一眼,韩焕已经回答,他也只能回到“当斩!”
“蒙提尔塔,军中辱骂殴打上官,以下犯上者该当何罪?”
蒙提尔塔无法,也只得说道“当斩!”
“军律如此,婶婶还有何言?”
韩胡之母,一听韩瑜后面之言便觉得此事已无法挽回,只得说道“军中有功当赏之,军中有过当罚之,还望都侯念其功劳,从轻处罚!”
原来的克山部众人至此,已然居功自傲,韩瑜苦于没有机会,此时正好这些领头之人都在此地,韩焕、韩胡、蒙提尔塔如今在军中地位最高,韩胡之母在家属之中地位最高,韩瑜便想着要这些人警醒一番,喊道“黑狐!”
“属下在!”
“罗尔斯犯律,依律斩首,将其头颅立于旗杆之上三月,警示众人!”
“遵命!”
韩焕等人一阵惊恐,刚才众人联袂而来,没想到还是如此结果,只得看向韩瑜,祈求能够轻处巴尔扩。
“巴尔扩醉酒失言,诽谤上官,念其功劳卓著,杖五十,贬为士卒,以为警醒!”
巴尔扩听到虽然被杖五十,韩瑜饶了其性命,赶紧连连道谢。巴尔扩被行刑之时,几人皆雅雀无声,待行刑之后黑狐前来禀报“都侯,罗多斯首级已然悬挂,巴尔扩已经受刑,原参与斗殴一事的罗多斯属下该如何处理?”
韩瑜威慑部下的目的已然达到,对这些颇有功绩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