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阴珲这一百户之中,哪知其见我等曾殴打于他,便不让我二人进入军中,罚我二人为其放牧,稍有不顺,便经常打骂,我等慑于都侯军令,不敢反抗。昨日之时,有狼群来袭……”
蒙达讲完之后,巴尔扩这才清楚,为何同为一个百户之中,没有见过两人,又感慨阴珲的睚眦必报,于是将长刀收回鞘中,说道“都侯之法,对下属甚是严苛。只是你二人已然逃走,为何现在还在此地?”
“昨日我等跑了半天,到了这彩云山之时便已天黑,这边道路崎岖,便找了一处隐秘之地休息,见昨夜向南奔去的兵马已然回去,这才敢向前继续行走!”
巴尔扩将蒙达扶起,问道“罗多斯与我交情莫逆,你二人今后有何打算?”
“我二人已然得罪阴珲,此时已变成逃卒,如今已然无处可去,想着往南去氏巴南部,那边经常与雍国作战,我二人的骑射之术有些用处,在那边或许能活的下去!”
巴尔扩刚想感慨,便又一声爆喝传来,回头一看,勃然色变。
“巴尔扩,我早知你与这两个逃兵勾结,此时证据确凿,看你如何狡辩!”阴珲正带着大队骑兵站在刚才罗尔所处之地,昨夜正是其让大队人马撤离,暗中遣人跟着,若是巴尔扩回到驻地,便以私自脱离队伍惩罚于他,若是其一人向南寻找逃卒,届时以其逃跑为由抓捕巴尔扩,未曾想到竟然连蒙达、罗尔两人也在此处。这样一来,便是一举两得,内心忍不住高兴起来。
巴尔扩暗道一声糟糕,此事被阴珲瞧在眼中,定然脱不开关系,心里暗想得将二人为逃兵之事驳斥,才能让自己脱得干系,于是说道“这二人乃是受到军中欺压之后,不而已才向南逃窜,倒是阴珲百户,你徇私舞弊,蔽军久矣,今日又诬陷于我,看你如何相都侯交代!”
“放肆至极,且将他们拿下!”
两者相隔不到二十步,巴尔扩深知无法逃脱,对罗尔、蒙达说道“且相信我,我为你二人讨回公道!”
三人没有反抗,迅速被捆了起来,阴珲刚才被巴尔扩骂成蔽军,很是恼火,向前对着巴尔扩就是一顿抽打,马鞭之下,巴尔扩很快就被打的鲜血直流骂道“且让你嚣张一时,待都侯面前看你如何解释军兵私用一事。”
阴珲顿时脸色一变,军兵私用,在原先的东部之中并无大碍,但是此时身在蝼部,便是触犯军律,若是让韩瑜得知,怕是百户之位不保,瞬间便起了杀心,暗想若是杀掉这三人,便没了苦主,自己再严令一番 ,届时便无人知晓了,想到此处,心里便暗暗有了计较,说道“将这三个逃卒带回!”
一路走得甚慢,待天黑之际,还隐隐能看到彩云山。阴珲叫过自己最信任的两司马林石公说道“待会,等那三人睡熟,将那三人绳索解开,你守在一旁,待其起身,以其欲要逃脱为由,将三人斩杀,事后,我与你羊百只!”
财帛动人心神,那林石公听闻有羊百只,便两眼放光起来,连连答应。阴珲见他兴高采烈过去准备,心里暗暗想到待解决三人之后,便再将你杀死,晚间混乱之下,你便是死于他三人之手!
巴尔扩三人被绳索坐捆在了木桩之上,歇在露天之中,那林石公见巴尔扩三人睡熟,便将三人绳索解开,一人悄悄地伏在一侧,等三人起身。
罗尔有夜晚起身方便的习惯,这日白天被绑之后一直未让其方便,晚间睡熟以后,实在是再也憋不住,就起身往外,迷迷糊糊当中,身上没有了捆绑的绳子也不知晓,就径直往外而走,正候在一旁的林石公哪里还能忍住,摸上前去,对着罗尔后背就是一刀,罗尔只发出了一声惨叫,便倒地不起。
罗尔的惨叫之声,惊醒了巴尔扩,一个起身之后才发现绳索已经被解开,这时林石公已经回身举刀朝巴尔亏砍来,巴尔扩被吓一跳,向后摔倒在地,此时的蒙达也被罗尔的叫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