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然不敢隐瞒都侯,那兖尾哄骗我等,借以可汗之令让我等将骑兵带会祭天城后,升我等位当户,为此还将所有属下及家属隐瞒,待归到祭天城后才与大家分说……”
韩瑜尚未说话,便有部下上前说道:“尔等如此这般,置我等家眷于险地?”
这些部下家眷皆在蝼部,听后皆是义愤填膺,纷纷向韩瑜说道:“都侯明鉴,我等皆受人蒙蔽,都侯且让我等将这三人头颅斩下,以泄心中之愤!”
韩瑜见军心可用,便说道:“尔等皆是无辜,我已知晓,我韩瑜起誓:回到部中,定然不会怪罪尔等及尔等家眷。”
“都侯英明,只是这几人蒙蔽我等,以致大错,都侯如何处置这三人,我等为表明心迹,愿意将这三人明正典刑!”
韩瑜听后甚感满意,如此一来,这些人便再也不会回到祭天城去,于是应道:“这三人已是罪大恶极,如此,便依尔等所愿,将其头颅带回,警醒其他宵小之辈!”
兖尾一行十余人,走的匆忙,在狂奔之下,丝毫不惜马力,深夜之时终于远远见到了祭天城,但见后续还有追兵,便远远地就朝祭天城上喊道:“我等受可汗之令,前来复命,楼上之人速速打开城门!”
城上夜间值守之人听到喊声,慢吞吞地站起身来,但见下方一前一后两队骑兵迅速靠近城下,觉得事情蹊跷,不敢妄下决断,于是问道:“来着何人,为何夜闯祭天城下?”
兖尾见其还要问明身份,顿时感觉不妙,韩瑜派遣追来之人已然不到百步,即使是此时城门打开,也已然不及进城,城上之人已经缩回身去,想要再喊,却发现没了力气,于是绕城而走。
祭天城下举办跑马大会多次,早已被踏得十分平整,兖尾等人干刚踏上,便将后面的黑狐等人的距离拉开。
黑狐见其绕城而走,便向属下说道:“我等分为两队,从祭天城下两侧包抄,定要将兖尾斩之马下!”分开之后,黑狐继续向前追去。
城下追击之举,很快有人禀报给了劳斯可汗说道:“可汗,城外有人夜间想要进城,说是奉你之命,此时正在被人追击,不知是否能够将其放入城中?”
“想要入城者几人,可曾看清是何人?”
“莫约十余人,天色太黑,无法看清相貌,尚且不知何人!”
“为祭天城安之举,定然不能夜间放入城中,你刚才说其是奉我之命?”
“来者正是如此之说。”
劳斯可汗想了一会自己先前下了何等命令,需要半夜禀报,此刻还被人追击至此,一时无法想起,但隐隐觉得来者定有深意,于是说道:“你且在城墙之上放下吊篮,将其中一人拉上城来便可,其余之人暂且不用去管!”
“属下马上去办!”
兖尾绕城往前奔走许久,突然见到前方有人远远骑马迎来,顿感不妙,回头一看,后方追击之人已然少了一半,这才知晓已被追击之人包抄,惊恐之下,一时竟然往了再往前走。正在此时,城墙之上扔下一个吊篮,只听城上之人喊道:“可汗有令,尔等可上来一人!”
兖尾一听,趁着属下还在看着自己之际,迅速下马爬上吊篮,城上之人见有人上得吊篮便迅速上拉。黑狐奔马靠近,见有人上的城上吊篮,待靠近三十步左右之时,其已然快到城头,只得喊道:“齐射城头吊篮!”周围十余骑便迅速拉弓射向城头。
兖尾见已到城头,便迅速爬了上去,刚刚上去半身,黑狐的齐射已到,兖尾下身瞬间中了数箭,在上头接应兖尾之人也有两人中箭,一时绳索松脱,中箭两人随同兖尾摔下城去,黑狐见状终于是松了口气。
君山等人走的匆忙,刀弓都不整齐,见已被包围,此时兖尾已然被射落城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见黑狐迅速靠近,身上还有刀弓之人,持刀向前者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