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无准头。世上真有这般利器?”
“此物制作比铁甲尚为麻烦,射出之后再次装箭便颇为困难,只是此物在雍国出现已久,怕是不下一万。”
韩瑜顿时觉得离开中原之后,与中原也越来越陌生,连踏张弩一物也不知晓,便问道:“如此说来,中原各国皆有?若是这般,我欲与冀国复仇便不再有望了?”
“哦?都侯与冀国有仇?”
“我乃是兖国韩氏之人,冀国何氏数年之前侵入兖国,致韩氏被族灭,只剩我孤身一人……”韩瑜将其遭遇缓缓道来,最后眼睛都湿润起来。
余由听后沉默许久,说道:“既然如此,都侯便与冀、兖两国皆有仇怨,只是以都侯现今实力,此仇怕是暂不得报!”
“此事我亦是心知,再积蓄实力便是,方才先生所讲踏张弩,冀兖两国如今是否亦有?”
“踏张弩乃是雍国利器,定然不会轻易外传!即使偶有外流,他们仿制之下,也未必有其八分威力。”
“其八分威力亦是远远超过弓箭,中原之国如今有这般利器,怕愈是往后,其实力愈强,报仇之举怕是再也无法实现!”韩瑜越说越是气馁。
“都侯纵横万里,如今怎会这般气馁,氏巴诸部败于雍国乃是好事,其国之人皆从农事,断然不会久居氏巴诸部之地,都侯只要在与其交战之中,保得实力,诸部大败之后,定然会大乱,皆时便是都侯崛起此地之时!”
“那踏张弩、铁甲那般厉害,与之遭遇如何保得实力?”韩瑜想起这两样物件便皱起眉来。
余由见韩瑜如此,便说道:“都侯为何定要与那铁甲强弩硬拼?”
“哦?尚有解决之法?”韩瑜不禁兴奋起来。
“弓弩铁甲皆是人用,佩戴之后甚是不便,都侯不能进攻,为何不能避之?蝼部骑射甲于天下,都侯带兵追击兖尾,一日一夜行数百里,如此快速,深谙佣兵之道,却是为何为铁甲强弩所惧?都侯麾下骑兵有此快速,灭其斥候,蔽其耳目,易如反掌。如此一来,其不过是聋子瞎子而已!中原大军出兵草原之地,其粮草消耗甚巨,届时袭其粮道,即使不敌亦可使其自退!”
余由之言瞬间让韩瑜警醒,赶紧行礼道谢:“先生所言甚是,韩瑜陷入魔怔,幸好先生点醒!”
“都侯听闻铁甲强弩之威,不过陷入其中,不自知而已,一旦见之,定会想到破解之道!”
“先生接着与我说氏巴部战败之后情形,蝼部该在其中如何壮大?”
“雍国与氏巴部相邻者为氏巴南部,氏巴西部与雍国相隔大山,若是两者大战,定然是氏巴南部境内!”
“为何不能在雍国境内?”
“雍国北方城高池深,皆远远超过祭天城,而氏巴诸部又无攻城器械,定然不会与之在雍国坚城之下决战,会引诱其进入氏巴南部境内,待其疲惫之时攻之,或是设伏于险地,或是断其粮草,不一而足。如此一来,氏巴南部之地糜烂,定与其他三部相互冲突,三部定然不愿氏巴南部将战事引入其地,会胁迫氏巴南部在其地决战。氏巴南部南北纵深不过五百余里,如此雍国大军数十万大军,保得数百里粮道定然无忧,再加上氏巴诸部未曾见识铁甲强弩之威,贸然与之决战,如此便只剩战败一途。”
“南部一败,实力不存,便是得依附于其他三部,但这三部实力相当,届时哪一部得氏巴南部依附,便可将其号令氏巴诸部的金印得之,如此,稍有动静便会引得其他两部围攻,届时剩下的两部便是想要并存亦是不能!”
“先生解说精彩纷呈,只是我部该如何是好?”
余由听后本想暗骂韩瑜一声,最后还是忍住说道:“都侯现在千余骑兵,便可纵横氏巴诸部,已然名满诸部,于各部大战期间只要保存实力,以静制动,定会有人源源来投,届时都侯又要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