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被双手反绑,腰杆笔直地站立在沙族族长的面前;正常来说,被抓来的犯人都是要跪着的,奈何阿飞一身的蛮力气,怎么也没法强迫他跪下。
沙族族长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和其他的沙族人不一样,他是一头黑色的头发,但也不是完全的黑色,隐隐约约还是会泛出一些红色来;没有眉毛,有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看着像是眼睛把眉毛挤掉了;笔挺的鼻子,厚实的嘴唇;上身也和其他人一样赤裸着,肌肉没有阿飞那么夸张的雄伟,但是轮廓线条很明显,看上去也很完美。
“你,怎么不跪下?你现在可是犯人,理应要跪下,相信在你们青族也是这样吧。”
沙族族长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不知道是他本来就是笑脸,还是对阿飞没有恶感。
阿飞脑袋一扬,语气强横“跪?你们可以把我的腿打断,看看我跪不跪!”
审问室外面的围观群众都开始了议论纷纷,阿飞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自己的身份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审问犯人变成了犯人;真是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给他松绑。”沙族族长淡淡的对围在阿飞身边的守卫道。
哈?
守卫们惊讶了,跟着一起前来的秀气年轻人惊讶了,连阿飞自己都惊讶了没听错吧,松绑?
“族长,青飞这人是个蛮子,松绑了恐怕……”其中一位守卫有些为难的道。
沙族族长盯着阿飞的眼睛看了半天,对那名说话的守卫道“我相信他不会,松绑吧。”
几名守卫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这是族长的意思,也只能照办。
没有了兽筋的束缚,阿飞舒服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肩颈;一直被绑着,身上难受死了,原来犯人们每次都会这么难受。
活动了两下,阿飞径直走到了沙族族长身边,几名守卫连忙就要做出镇压的动作,被沙族族长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阿飞在沙族族长身边坐下,抓过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要喝,转而又想到了秀气年轻人的话,就又放下了“诶!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人打交道,讲道理,不会一上来就动粗。”
说出这话的时候,阿飞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对待犯人的。
沙族族长依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疾不徐地道“听说你干了两件不合身份的事情;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浪费沙安阳的水。”
阿飞立即否认道“诶~浪费了那小子的水,我承认了,那是我干的;但是欺负老人这种鸟事情,我是不可能干的,你想想,换你你干吗?”
沙安阳对阿飞怨气极重,他本来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在他眼里,欺凌弱小是不齿的行为,再加上阿飞浪费了他最为珍贵的水,此时阿飞的辩解,听在他的耳中就是放屁“你还要个脸吗!我们都看着清清楚楚,你抓住沙满爷爷的手,狠狠将他摔在地上!”
沙族族长瞪了沙安阳一眼,示意他闭嘴;随后又把头转向阿飞,脸上表情透露着询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听闻沙安阳这么片面的诋毁自己,阿飞的暴脾气一下子又蹿了上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转而想到自己有过错,便又把火气压了下去“你这么片面的说话,心不难受吗?沙族长,我在荒漠中遭遇了沙暴,差点折在里面,费劲了气力才逃过这一劫;我躺地上休息会,你们的这个沙什么爷爷就拿着大棒砸我的头,让我躲开了;然后拿大棒继续砸我推我,我烦了,就把他推倒了;事就是这么个事,信不信由你们,我青飞顶天立地的汉子,断然不可能欺负比我弱小的!”
横眉立目地讲述完自己的遭遇,阿飞圆睁着的虎目,盯着沙族族长的眼睛;阿飞认为,心不虚,就不怕被注视眼睛。
沙族族长也是注视着阿飞的眼睛片刻,见他似乎不是编瞎话,转而对身边的一名守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