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一脸震惊,就连手臂上的剧痛都忘记了,气极道“那几百人分明不是王爷害的,他们怎可血口喷人?!”
阿玄拦住陈卿,示意众人回府,道“陈姑娘先别急,我们先去好好商量商量,你们也奔波数日,先去休息,暂时不必理会百姓的态度,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好。”
众人抱手一礼便离开了,可张馒却是被阿玄的话搞得莫名其妙。
“阿玄!我们还商量什么啊?王爷就是被害的你不是不知道,再耽搁王爷便要死在大牢里了!”
阿玄看向他,冷静道“正是因为王爷是被冤枉的,所以我们才不能贸然行事,跟何况是皇上派人,我们若是意气用事,惹怒了皇上,直接赐死王爷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话倒是叫张馒安静下来,可是他还是着急,便看向一旁的陈卿。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陈卿,在他眼里,陈卿似乎一直都是处乱不惊的,甚至有时还要惺惺作态故作高深,可现在的陈卿,一双眼睛里充斥着惊恐还有无助。
徐一闪也看出了陈卿的害怕,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陈卿你先别着急,方才那使女说王爷并没有说什么便跟着蒋遗复走了,想来王爷定是心中有数,若我们乱了手脚,这才叫王爷难办。”
陈卿的鼻子已经有些微微红了,声音也连带着颤抖几分“可是我们毫无证据,即便真的说出了实情,信与不信只在皇上一念之间,若那抚恩王拿出了什么假造道证据,那怎么办?再怎么说他也是皇上的亲弟弟,定是不会向着王爷。”
徐一闪继续安慰道“话不要说的这么绝对,现在世人皆知当朝大臣中皇上最器重的便是我们王爷,说不定这次带走王爷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装样子?皇上若真的信王爷只是装装样子,那便会叫王爷自己去皇宫,被人押走这等不光彩的事,皇上又怎会做?”
徐一闪说不出话了来,他虽然也知道自己说的不是很有道理,可还是害怕陈卿情急之下做出什么坏事。
阿玄第一次叫陈卿的名字“陈卿!你现在最是不能慌乱,你同王爷在垛石逃了出来,这便是他们说谎的证据,还有我们亲眼所见的那些,我们心里清楚,究竟谁才是凶手,所以当务之急不是如何去劫牢,而是去找到吴参!”
陈卿缓缓抬眸看向他,的确,方才她的眼神太过明显,阿玄更是轻易道破,就在刚刚,她已经将如何潜入进皇宫救人的想法想了一个遍。
哪怕为此付出自己的性命,
哪怕为此让王爷真的忘了自己,
哪怕自己再次活过来时可能再也见不到王爷,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走!去找吴参!”
陈卿将眼里的泪水收起,转身便走,打算回垛石找吴参。
阿玄拉住她,道“陈姑娘,现在不必去垛石,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已经走了,不如我们再去打听打听,那几百人和薛重和是如何死的,说不定便能知道吴参下一步去了哪。”
见状,张馒立马迎合“对啊对啊,卿姐,你说我们要是贸然离京,吴参早跑没了,倒不如听阿玄的,就在京城里打听打听。”
阿玄解释道“其实我觉得吴参一定会来京城,你们可否还记得之前你俩捡到的那块玉令,那东西一丢,我看吴参魂都快吓没了,足以见得那东西的重要,想来定是与他们那一伙有关联,那东西做工非比寻常,除了京城里才有的师傅,一般人是做不出的,所以,既然现在如了他们的意,他们应当会回来。”
听了阿玄的话,陈卿微微冷静了一些,却也立马催促道“既然如此,我们便速速去京城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消息。”
四人兵分两路,阿玄和张馒负责东南两面,徐一闪和陈卿负责西北两处,四人暗中搜寻了整整一下午,累到最后连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