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有威严,有威仪,是个可以保护大家的可靠兄长。”
“要是有些人也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元钺柔柔笑道。
院外,喜儿站在王氏庄园的门口迟疑着要不要进去。这时从门里走出来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先生,后面跟着两三位学徒相貌的小生,喜儿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老先生一抬头,看到喜儿惊得大叫“姑娘!你……你还活着?”
“文嫣姑娘!”“文嫣姑娘您回来了?”后面的几个小生也亲热地叫起来。
将这位老先生送出门的是位穿着不凡、有些地位的丫头,见到喜儿也是一惊,只不过她没喊出声,见喜儿一身玄甲军的军服,腰间还别着元霖的令牌,只是朝喜儿点头致意“这位姑娘,可是要找谁?”
喜儿略带犹豫地说道“我家王爷听说钺王殿下身子有恙,叫我来瞧瞧。”
那丫头正是莲香,虽然莲香曾经是喜儿的贴身丫鬟,可她效忠的却只有一个钺王殿下。早听闻喜儿已经成了元霖那边的人,至于原因,她懒得去深究,她只知道,如今面前的这个人,刺伤过殿下、背叛了殿下,这个人,已经再也不是那个她喜欢、尊敬的嫣儿姑娘了!
莲香不客气地答道“我们殿下好得很,不劳霖王挂念。你回去告诉他,这半年让他好好干,咱们还等着瞧呢。”
言下之意,元钺曾经在半年之内把一个破败不堪满地狼藉的北琅琊变得欣欣向荣,百废待兴,这次元霖也至少要半年时间,若是做得不如元钺,那可就高下立判了。
济仁馆的老先生一瞧莲香姑娘这架势,像是文嫣姑娘已经与钺王府恩断义绝了似的,不敢再出声,几个学徒还想再说上两句,叙叙旧,被老先生给迅速拉走了。
钺王府可是济仁馆背后的大东家,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先生如是想着。
喜儿还想再多问两句,可莲香一副仇视她的样子,老先生不便多说,拉着几个徒弟匆匆告了辞。
“这是霖王殿下让我拿来的莲子,钺王殿下体寒,去了芯煮才好。”喜儿举起手里的包裹说道。
莲香抱起双臂,没打算接,不屑地笑了笑“一点破莲子,咱们池子里有的是,怎么敢劳烦元霖的人亲自送来?不用了,你拿回去吧,咱们这儿不缺。”
她把“霖王的人”几个人咬得极重,喜儿不便再多说,天色渐晚,莲香也丝毫没有要让她进门的意思,守门的士兵显然是听莲香的,对着喜儿也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眼神里像是在说你怎么还不滚?想赖在这儿不成?
以喜儿的玲珑剔透怎么会看不出对方已经在赶客了,她欠了欠身,只得转身离开。回淮阴肯定是来不及了,只好暂时先找个驿馆住下。
莲香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王蓉在荷花池边的榻上睡着。自从元钺被削职禁足,她整个人像是一朵秋天的荷花,迅速衰败着。尽心竭力地想要做些什么去支持他,却发现自己所能做者,寥寥无几,于是她愈加郁闷,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可大夫却找不到病因。
济仁馆的老堂主说她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来医。
莲香曾经看不惯这个王家大小姐,可在她身边这么久,莲香也知道这王大小姐对元钺的心却是真的。
她非笼中鸟,元钺却绝不允许她成九天凤,背负着注定要走向灭亡的琅琊王氏,她又能向何处去?
“娘娘,药煎好了,喝药吧。”
王蓉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放这儿吧,等凉一凉我再喝。”
“娘娘,大夫说了,药要趁热喝。”
王蓉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让莲香把自己扶起来。她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腕子,把从前那只能捋到小臂中间的玉镯一直提过了胳膊肘,问道“若是我死了,殿下是不是能开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