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而梁军似乎并不恋战,没发生多少冲突,就在主帅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撤退了,船已经在江边等待着了,几十万人马,断后的断后,渡江的渡江。
只是将士们渡江渡到一半,突然从上游冲出来几十条燃着火的小船,因着夏季涨水期,水流湍急异常,那些着了火的小船包着尖锐的铁头,在渡江的大战船之间横冲直撞。
而并无战意的元吉此时却领着兵,打着战鼓,在岸边喊杀声震天。
元钺站在江岸上游江边的一处巨石上横笛而立,而此时的笛声已然淹没在火光与哀鸣中。
这场仗,没有胜负,没有结果,所留下的,只有江两岸的近十万的尸骨,有渝人,也有梁人。
他想起陈庆余死前说这世间许多事非左即右,却不是非对即错,因着忠义难两全,所以选择自裁。然而陈将军究竟是为谁?为何而死?元钺现在竟然有些想不明白了。
逍遥阁的上一任阁主乃是渝国派往南梁的质子——元漓。一个渝人,却在南梁长大,血之所系在北,情之所依在南。元漓,元漓,他默念着这个陈庆之告诉他的一个名字,再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和迷茫之中。
“属下倒是觉得的贵妃娘娘有一句话说得对。”李长生站在他身后突然开口。
“说。”
得到元钺的准许后李长生才接着往下讲“您永远学不会的就是心狠。”
元钺笑了笑,眸中却没流露出半分轻松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