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如果变成夜妖了，那就再也不是我心中的她了……”
格鲁顿了顿，颤抖着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从他喉管里传来几声吞咽的声音。
“不管你做了什么，为了活下去而杀了一只夜妖，都不是罪过……你做的很对！”
格鲁站在台阶上面摸了摸小小的头，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小小和槿把阿布抬进了格鲁经常坐着的那张椅子里，小小又不知从哪寻来了一条小毯子给他盖上。
小小蹲在椅子前，槿站在小小斜后方的位置，一个眼里无限温柔，一个还是依旧波澜不惊的样子，他们注视着阿布。
“今天要不是阿布，我们就翘辫子了。”
小小淡淡的说。
“……翘辫子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小小回头白了槿一眼。
“就是挂了的意思。”
“哦……那挂了又是……”
不等槿说完，小小腾的一下站起身子，虽然个头只有他胸口那么高，可眼神依旧凶神恶煞。
“就是死了……像妖精嬷嬷那样被我用半截桌子腿捅死……明白了吗？主人？”
小小还在为了那件事而愧疚，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她在这一片陌生的国度里收获的第一份温柔……
她气哄哄的走到长条桌前的板凳上坐下，槿还愣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看得出来，小小这个时候惹不得。
“要不……今晚你睡床上吧……我睡地铺。”
槿尽量把声音放的温柔，小小听见他这样小心翼翼，唇色苍白的说着话，也不好再给他甩脸子。
“我其实……没事……还是你睡吧，你的身体都还没有恢复好呢……”她总算是温柔了一点点。
“嗯。好！”
槿说着就坐上了床沿，“早点休息吧……”
这么耿直的嘛？小小刚消下去的火气腾的一下又冒了三丈高。
臭槿！叫你睡你真睡啊！
小小在心里大声骂道，可是想起槿白天的样子，好像身体应该是更需要休息的。
这样一想，小小心里舒服多了，也回到这么多天一直睡着的地铺，除了有点硬，其他也都挺好的。
……
半夜，不知道为什么，小小只觉得好冷，抬起手摸被单的时候一股冷风又趁机钻进了被单里夺走了仅剩的几丝温存。
原来被单已经全部裹在小小身上了，好冷啊……怎么会这么冷！
“你……也醒了？”
黑暗中从房间那头传来了槿断断续续牙齿打架的声音。
“嗯。好冷啊…”
小小原来在人类世界的时候也最害怕冬天，每年冬天都要生一场大病……
现在她已经被冻的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了。
“你……要是冷的话就来床上睡吧……床上有被子……”
槿缓缓地说，好像也有点冷的发抖，小小听见这话，脑袋里不知为何过电一般闪过他果体的模样，赶忙拒绝了这个提议。
可是这个温度，好像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以他们不经意的速度，慢慢的降低、再降低……
小小自从醒来之后再也没睡着，想紧紧抿住嘴唇却发现两片嘴唇已经没有任何温度，只有麻木的触感提醒自己那是她的一部分组织。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你……睡着了么？”
小小微微抬起头向另一边试探性的问了一声，也在心里告诉自己没指望他会回答，可是对面竟然像是准备好了回答一样。
“没有。”
“……要上来睡么？”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