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
木恒抬头看向那日打塌的山,神色平静,“生离死别自然很痛,但何至于要苦一辈子。”
“可曾想过付诸真心?疯狂一次也算活得精彩。”王乐施知道她想起了无泥师太,有些好奇。
“人间不值得。”
王乐施停下脚步,闻言一笑,“那谁值得?”
林中忽然吹起一阵风雪,二人衣衫翻飞,发丝凌乱。
木恒站在那里,在如柳絮一般飘飞的雪中分外空渺,似高山,“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谁都不一样,谁也都一样。”
那么自然没有谁值得。
王乐施明白她的意思,笑容愈发缓和,胸中很是舒畅,“越是难以触及的东西便越是让人痴迷,你越是这样,苍松便越是难以放下执念,而你应该会躲,但就算你不去看世界,世界也还是会在那里,因果无形无声,隔着万里也会相连,该如何是好?”
“那你呢?”木恒看向他,
二人隔着风雪四目相对。
王乐施知道她说的是盛天某位痴情女子和自己的故事,淡然一笑,“太过遥远的距离会让人憧憬向往,产生的可以是痴迷,但绝不会是爱恋,爱恋从来都是建立在双方相对平等的基础之上。我与她从来都没有可能。”
“多情却被无情恼。”木恒向前走去。
王乐施看了她一眼,潇洒地向前走去,“酒逢知己千杯少,难得我如今这么想喝酒,快走吧!”
“我不喜欢喝酒。”木恒想了想说道。
王乐施在前方背对着她晃了晃手,“再试着喝一喝嘛,人间的酒也算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