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乐施在洞府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便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他决定不去细想先前喝醉时发生了什么,反复检查后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多出来的跌伤和酸痛后伸了伸懒腰,也没有想着要将身上残余的酒气散去,便抬步走出洞府。
天外散着好看的光,崖畔的无尽云海静静的飘。
黑驴正站在那里,看向走出来的他那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眼里的情绪很是复杂。
王乐施不知道它又怎么了,微微挑眉,“你瞅什么瞅?”
若是往常时候,黑驴听到这话定是要以更加不屑而轻蔑的语气嘲讽回去,但现在它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眼里的情绪依旧复杂。
王乐施轻眯了眼,形容懒散地侧靠在崖石上,看着它若有所思地双手缓缓抱胸,“话说起来,这一次我喝醉了你没有把我丢进臭水沟又或者扔到河里,居然老老实实的送我回来……莫不是开窍了?”
黑驴看着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在识海中说道“我一直都不觉得你身上除了不要脸和不要脸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优秀资质。”
它看着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番,不忍地别过头去,痛心疾首般说道“又懒,又邋遢,长得也一般,还不喜欢修炼,怎么就……”
王乐施不知它话中深意,以为它只是简单地嫉妒自己,走了过去蹲下来摸着它的头,以安慰的语气认真说道“那也比你好多了,你看看你,又黑,又丑,又矮,又自以为是。”
黑驴虽然算不上高大,但却也不能说矮,而再加上其他的评价,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黑驴转过头来,用眼神说道“你想死吗?”
王乐施当然不想死,起身往后退了数步,免得它稍后一个不高兴就又把自己踹下山崖,那还得再回来,多麻烦。虽然不知道它最近为何对自己越来越不满,但因为自己有更挂心的事,也就懒得理它。
他随意摆了摆手,然后向外走去。
“还去喝酒?”
“之前不是刚喝过?”
所以怎么可能还去?
黑驴不再就此问什么,因为它忽然感受到了周围气息的微妙异常,知道有人要过来了,思绪流转,假装不经意般地把他叫住,“喂,之前来找你的那两个姑娘莫不是你的情人?不打算交代一下?”
情人?什么鬼?
你不是认识她们?还问这个干嘛?
再说了,你居然会关心这个?
王乐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正准备反驳解释却发现了它此时的那副莫名趾高气昂的模样,微微挑眉,勾唇笑道“就算是情人又怎么样?怎么,你羡慕啊?但现在可不是春天,不过你要是真的那么想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找……”
话还未说完,他便忽然停了下来。
笑容渐渐收敛,他看着黑驴眼中不知为何出现的仿佛奸计得逞幸灾乐祸,然后置身事外的那股子奇怪笑意,仿佛在说着,你死定了!再次挑眉。
你一直盯着我背后干嘛?那能有什么人?
就算是有,师叔来了我都不怕,其他人又能把我怎么样?
这年头,还不让人谈情说爱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决定转身看看到底是谁。
时间的流动仿佛在此刻变缓,他缓缓转身,脸上的神情在见到那一人时渐渐从漫不经心变为惊讶,呆怔,然后是欣喜到恍然和恼火,最后是失措和悔恨。
不知是因为太过高兴,还是过于生气,还是因为别的一些什么原因,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在不自觉地绊到一块石头后脚步踉跄,忽然往后跌坐下去。
“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木恒手里抱着一小捧新鲜的山果,不知道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