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硬啊,两个哥哥都被你克死,现在你要把爸妈也逼死吗?”
房间内的郭灿阳双手紧紧捂住双耳,无声地哭倒在地上,外面的捶门声、叫骂声、哭喊声像棒槌一样敲击着灿阳的胸口。
郭灿阳死去的两个哥哥,是她永远好不了的伤疤。
“没用”是父母从她出生以来对她一以贯之的定义,就像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胎记一样烙在灿阳的身上。
她工作近一年来想尽办法每个月能多挤出一分钱给家里,就是想证明她父母错了。但此时此刻,她知道原来一直是自己错了,面对家里目前的处境,她真的没有一点用处。
缴械投降吧,嫁给那个看上自己的王老板,便可以解决所有的困难父亲可以治病;父母可以拿到一笔丰厚的彩礼;父母以后可以倍有面子地逢人便说王老板是自己的女婿;郭灿阳也能证明自己在父母心目中是个有用的女儿;还有已去世的两个哥哥,父母以后是不是可以不再提了呢?
可是,一想到王老板,她内心的厌恶足以让她省去几顿饭,怎么办?
灿阳想到了袁熙,可是,袁熙是他什么人呢?说起来什么都不是,找袁熙能做什么呢?何况他此时此刻人还是美国呢。找他借钱给爸治病?她可开不了这个口,何况30万对于灿阳来说哪年哪月能还得起?
斟酌再三,灿阳拔通了曾良的电话,她决定反抗。她请曾良回来假扮男朋友,以让母亲断了把她嫁给王老板的念头,给父亲治病的钱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