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再回报了。
前提是这些善意确实是善意。
“南哥已经上车了,明天应该就能来,”吴冬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时间,“要么……要么你今天现在我们基地里等一晚上,南哥那边的话筋还蛮上心的,今天赶过去确实也不一定能办的了什么事。”
“是这样,”女孩的眼睛忍不住看向一边,“我要是早几天来就好了。”
“考试吗,正常的。”青年人侧过身子准备替陆心蕾拎起行李箱,“我是没上过大学,但是听说大学期末考试比高中小学重要得多,晚两天没啥问题的,现在俱乐部基地也没什么人,要办什么事也更容易……嗯,嗯?”
在他的另一边,女孩伸手抢过了自己的行李箱,随后迅速地退开了两步,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眼神更加戒备了。
青年人这才明白了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也就忙不迭地开始道歉。
“不,不好意思,”大男孩舔了舔嘴唇,虽然他的各种经历已经让他没资格自称男孩,但是他现在却磕磕绊绊地说不太好话,“我我我我真没……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我是说,人少,办点什么手续也更简单……”
在圈子里他并不是一个擅长,甚至说“会”道歉的人,他的那些同行的朋友们和他的相处模式极其相似小学男生,他会引导着整个话题不可避免地朝着低龄化的相互谩骂发展。
然而这种相互的调笑嬉骂并不会转入令当事人产生真正怒火的辱骂,男孩和大男孩们天生来就很擅长这一点,这种嬉闹最后大概都会以双方互称儿子作为结束。如果让他的队友,或者说在其他战队中关系相当好的朋友知道他现在正陷入这样的窘境,大概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嘲笑。
“没,没事的。”虽然陆心蕾在第一时间也明白了对方确实在说什么,但是她觉得自己在刚才装一装自己被吓到的样子能活跃一下气氛,于是就确实这么做了,“没关系,我了解的。”
“嗯,嗯。好的。”吴冬点了点头,看上去也冷静了下来。
“今天天色还不晚,我看了一下,嗯,通州离申城也不算远,现在过去的话天黑之前也应该能到。”女孩的左手撑住拉杆箱的杠杆,右手又把自己的手机从口袋里摸了出来——时间显示着下午四点半。
但是一二月份冬至前后已经是白天最短的几个星期了,算上赶往车站的时间,在天黑之前赶到通州就已经有些勉强了,再算上从通州车站前去自己并不清楚的青训基地可能就要摸黑了。
“那你不是要摸黑了,”吴冬在之前就大概计算了一下时间,知道女孩的预估可能出现了偏差,也就走上前一步接过了行李箱,“我们俱乐部基地又不是什么妖怪窝,等明天和南哥碰下头总也还是好的。”
话已至此女孩也就没有什么推脱的必要,虽然国内的治安有保证,但对方看上去并不觉得让自己单独走这一路是什么能够放心的事,而打扰一位工作人员陪着自己跑去通州总有点没大没小,权衡左右,在这里留一晚上就成了最优的选择。
毕竟自己的名字再怎么说也写进了crg名单上,在俱乐部总部投宿一晚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不过应该咨询的还是要问的。
“嗯……冬哥,”她想了两秒,差点遵循着那个男人的印象开口叫对方“小海子”——这是那个世界里和他关系较好的一批人对他的……鄙称,“俱乐部主队现在还没有放假吧,我今天晚上能住在哪?”
“这你不用担心,”推开了俱乐部总部大门的吴冬闪开身位让女孩先走了进去,“基地里面空房间还是蛮多的,职员宿舍起码空着一半,而且一直都有人打理,拎包入住就行。”
两人路过前台,陆心蕾和五分钟前就打了一个照面的前台姐姐打了个招呼之后,跟着走在前面半个身位的吴冬继续前进“那,青训基地那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