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起身对众人拱手上台要做引玉之砖。
“一山高耸入云间,山中高人似神仙。醉卧神游八万里,何处更胜彩云间?”
念完诗句,这人得意洋洋看向管事。心中想着我如今好歹是众位才子中第一个站出来赋诗的,今日怎么也能赚些名气。
果然台下有人问身边同伴,“这位仁兄何许人也?才思竟然比杭苏四才子还要快吗?
同伴答道“哈,你倒是说对了,这位老兄正姓何名许人,是何家外戚,去年拿着自己的诗文去杭苏城太守府毛遂自荐,听说太守亲自给他赐官七品弼马温呢!”
周围之人哈哈大笑。“小小弼马温就不要上台卖弄了,快快回去养马吧!”
“玉能不能引出来,我不知道,但是何兄你这抛出来的可是块真砖啊。”
“哈哈哈”。
上台的何许人听着台下的讽刺声,气愤不已,对着微笑的管事也不行礼拂袖离去。
见有人开头,陆陆续续不少人都拿出自以为佳作的作品,却见台上管事一直保持微笑,并未对先赋诗之人做出表示。管事知晓画中已有诗作,但是并不知道诗句是什么,此刻他正在凝神细听二楼老神仙的传音。
“诸位,画主嘱咐在下,想要为此画赋诗还需静心观画才可。俗话说,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诸位不要心急。仔细观察这幅画作,或许有灵感会突然在脑海中迸发。
在场的才子们安静下来再次仔细看画,实在是这件霞冠凤帔太过珍贵,由不得众人不费尽心思。
台下祝无缺和慕容修二人也在沉思。祝无缺身旁的王雯旖小声跟祝公子说了什么,起身走向慕容修。
“修哥哥”,王雯旖叫慕容修,慕容修迷醉。
“修哥哥,今日我与祝公子同船,你不要生气,实在是母命不可违。昨日,祝公子去见我母亲,带了价值万金的礼品向我求婚。你也知道雯旖自幼丧父,这么多年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若让我嫁,雯旖不敢不从。”
王雯旖潸然泪下,楚楚可怜。看到慕容敏低声捂脸啜泣,杨不易心想原来这位姑娘和自己一样也是苦命的。
“今日凤鸣楼这件霞冠凤帔远比祝家所送之物价高百倍,修哥哥若是能为雯旖取得霞冠凤帔,雯旖纵是被母亲骂作不孝子,也要与修哥哥双宿双飞。
慕容修眼神中满是光彩,“雯旖此话当真”?
“若是妹妹有半点虚言,便叫妹妹一生都嫁不出去又何妨”。
杨不易又想,好一个又孝顺又痴情的姐姐。
王雯旖说完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泪痕,遮住目光看了一眼这个一直在听自己说话的少年。心想这个少年还从未见过,竟然能让慕容家二代三代子女一同作陪,莫非是京城权贵子弟?那倒是要留个好印象。
王雯旖对着杨不易轻轻一笑,又与慕容修说了几句话后转身回到原座。
半个时辰过去,在场才子们又有多人赋诗,但均没有得到凤鸣楼管事的认可。
祝无缺站起身来对慕容修笑道“慕容兄心中可有佳作?”
慕容修早已在心中做好一诗,见祝无缺发问,便回应道“小弟才浅,尚未想明白画主所画的意境,祝兄先请。”
祝无缺得意一笑,若论作诗,在场之人没有能比得过他与慕容修的,今日凤鸣楼并未主动邀请慕容修,却有人告知自己这个消息。想来凤鸣楼赋诗会是假,找个借口送礼巴结祝家才是真,他竟早将霞冠凤帔视作囊中之物了。
凤鸣楼管事高呼“有请祝公子。”
祝无缺登台,还对着管事做了个你的意思我明白的眼神,倒是把凤鸣楼管事看楞了,祝公子怕不是误会了什么?
“玉树溶溶仙气深,含光混俗似无心。长愁忽作鹤飞去,一片孤云何处寻”。
祝无缺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