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不少。”
n亦正亦邪。
“以后不会了。”
最后这句宁科没听懂,他又给徐檀兮做了笔录。
结束之后,徐檀兮送他出病房。
“沈清越的死,”徐檀兮问,“我先生需要负刑事责任吗?”
“不用,那种情况下,他不仅是正当防卫,而且还救了很多人。”
徐檀兮松了一口气。
宁科没有立刻离开“祁小姐,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她态度温文尔雅“你可以问,方便的话我会答。”
这个回答聪明又不失教养。
宁科失笑“你觉得你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檀兮想了想“你能先回答这个问题吗?”
宁科很爽快地先说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他是个坏得不明显的坏人。”
如果善恶是以黑白为界的话,戎黎应该是在灰色的边缘地带,他能作恶,他也能行善。
徐檀兮不否认他的说法,只是给了一个可对此的答案“我先生是个好得不明显的好人。”
宁科笑了。
好吧。
善恶有时候说不清楚。
八月二十七号,顾起被判了死刑。
八月二十八号,徐檀兮在医院遇到了宋稚。
宋稚说“真巧。”
徐檀兮手里拎着保温的汤壶,礼貌地笑了笑“我先生在这边住院。”
宋稚回“我来打保胎针。”
前面有人喊“小稚。”
是杨成章的太太,刘蕾。
宋稚对徐檀兮点了点头,然后先走了。
“宋小姐。”徐檀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住她。
她回了头。
徐檀兮扬了扬手里的汤壶“要不要喝点鸡汤?”
她说“好啊。”
徐檀兮炖的鸡汤很好喝。
不过宋稚有点孕吐,只喝了小半碗。医生说她胎像不稳,有流产的征兆,需要住院保胎。
她在都输液,刘蕾去办住院手续了。
病房门被推开,她听见声音睁开眼,是“老熟人”。
“你是来杀我的?”
宋稚往门口看了一眼,楚未也在外面,应该是在放风。
“我倒想。”方提语气很不好,像跟她有深仇大恨。
也的确是有深仇大恨。
但方提不是来杀她的,他拿出一张卡,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这是五爷留给你的。”
宋稚扫了一眼,神情很冷漠无情“我不需要。”
方提真想杀了这个女人。
他忍着,忍着一肚子的恨意“这钱是干净的。”
如果不是顾起的遗愿,方提根本不会来“他知道贩毒赚来的钱你不要,这是他去拳馆陪练赚的,钱不多,他让我给你。”
宋稚一言不发,双手放在腹上,揪紧了衣服。
方提很小就跟着顾起了,他见识了顾起为了一个女人发疯整个过程,没别的想法,就觉得不值,在世人眼里,顾起的确恶贯满盈,但在他眼里,顾起是天上星,不应该被一个女人摘下来。
“五爷的尸体是不是你处理的?”
宋稚面无表情“不是。”
方提真的特别想杀了这个女人,可是她是顾起死了还要念着的人。
“我和楚未把和浦寨的罂粟都烧了,五爷的时代过去了,维加兰卡又有了新的霸主。”
红三角就是这样,有作不完的恶,没有顾起,也还有别人。世道就是如此,处处光明只存在于政客的蓝图里。
方提笑得很冷“你们缉毒警的路走不完,我们顾五爷的路却走到了头。”
好样的,阮姜玉。
“保重。”
方提说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