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坐在兵马司大堂高坐上看着下面站着的众人中间跪着李发泉,张大东低着头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的功夫孟桐从外面走了进来给贾珠行了礼之后回禀道“大人,另外五人我都叫来了,大人您看吧。”
“叫他们进来。”
“是。”
随着传话音落下进来五个人,为首的肠肥肚圆步履蹒跚一边走一边擦汗,后面跟着四个穿着不好而且看的出心事重重,走进来之后给贾珠磕头行礼。
“都起来吧。”
跪倒的胖子想起来挣扎了好几次没起来了,贾珠看不过去吩咐旁边的几个人“扶他一把。”
“哪个是请假的,怎么来了,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贾珠平心静气的问道。
“回大人,是卑职张大年,卑职家中有事,所以跟张指挥使请了假。”胖子松了松衣领拱手回道。
“因何事请假,听张大人说是家中有故,为何又来了。”贾珠挑挑眉毛看着胖子的眼睛说道。
“确是有事,只是卑职不太方便说,还望大人明见。”胖子用猪蹄子一般的手给自己扇扇风使劲咽了口吐沫道。
“不方便说,那么孟大人你叫他来的,你知道么,你来说吧。”贾珠转头看着在一旁低着头的孟桐问道。
“回禀大人,张大年家中小妾养的哈巴狗今儿死了,他在家正哄他小妾呢,我看他没事便把他叫来了。”孟桐低着头也不看看四周的人回道,贾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平日跟张大东有怨,今日这是要趁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节骨眼给张大东一个好看。
“哦,原来如此,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事情,那么张大年你就继续回家哄你的小老婆去吧,也不用着急回来了,我看你小老婆没个十年八年根本就好不了,回家去吧。”贾珠乐呵呵的笑着跟张大年说道,张大年听完噗通一声就坐地上了,贾珠都感觉整个大堂都震了三震,张大年一个劲求饶又央求张大东帮他说话,张大东依然低头不语。
等着好几个人进来把张大年拉出去后,贾珠看着另外四个人问道“说吧,你们是怎么回事,别也是家中有故。”这四个人直接跪在堂上泪流满面直接哀嚎起来。
这四个人平日跟张大东关系不睦,所以饱受张大东的排挤,原来的指挥使只管着捞钱下面的人死活从来不管,张大东每次都是把钱供足了,然后兵马司就是他说了算了,从去年开始这四个人就领不到俸禄了,今天他们四个人一个在卖早点,一个在码头扛活呢,还有两个出去干瓦匠活了,孟桐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他们。
贾珠听完后沉默了许久,低沉的声音吩咐堂下众人“把张大东给我拿下,重打四十。”堂下好多人早就有弄死张大东的心了,听到贾珠这声令下直接把张大东按爬在堂上,有专门行刑的兵丁,众人根本不用他们自己上去抢了板子就开始打。
“贾珠,你无权处置我。”张大东刚开始很挺硬各种喝骂,后来各种哀求,再后来直接晕了过去,贾珠看差不多了让众人停手然后让人给张大东泼了一瓢冷水,看他转醒过来让人把他拉下堂去,然后又吩咐孟桐把张大东的所有罪名一一列数清楚,这才平静下来,然后转到屏风后面的花厅喝茶。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孟桐捧着一摞纸走了进来,放到贾珠面前,贾珠拿着茶杯低头看看桌上的罪状又抬头看看恭敬站着的孟桐然后把茶杯放下说道“坐下吧,我刚上任众事均不清楚你与我细细讲讲。”
孟桐先拱手谢完贾珠然后半坐在一旁的圆凳上,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大人,张大东是东亭侯木秀武的人,大人您这次处置了他还是得小心东亭侯会因此事与大人寻麻烦。”
“原来是木秀武的人,我说怎么如此胆大妄为弄得整个东城兵马司乌烟瘴气,都快成了他家的了,什么亲戚都敢安置,不知死活,木秀武怎么提拔了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