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简直是朕这一生最英明的决定。小皇帝还想跟朕抢人,毛长齐了么?”
“以后朕看谁不顺眼,就让楚妹去刀了……咳咳,”华元翎整了整衣冠,威风凛凛地去研究北山地势。
寿康宫,太后又喝了一碗药汤,苦着脸问左欢枝:“那秋猎的事布置的如何了?”
“听说非官家的青年俊才都快把神司营大门挤塌了。”左欢枝笑道:“很盛大呢。”
“可惜哀家这身子骨不行,否则也要去瞧瞧热闹……欢儿,你别闷在宫里了,随小锦一同去,帮哀家再看看那楚家的丫头。”
左欢枝笑容微顿。
挨着太后的软榻坐在矮阶上,伸手握住他的手,沉声道:“哥哥这是要将我推出去了?”
“欢儿,”太后看着他神情恍惚,摸了摸他的脸,低声道:“我这一生,无愧于心,无愧于华荆,可我,最对不住的就是你。”
“哥哥,你这是什么话,一直都是欢枝执意要跟着你,你再说这般话,”左欢枝嗔怒道:“我便不理哥哥了。”
“欢儿,若是我去了,”
左欢枝突然拔高声音打断他:“哥哥!”
“莫要胡言,你这般是要欢枝,要欢枝如何?”
左欢枝哽咽道:“我曾说,誓死追随您,绝不是虚言。”
太后愣愣地看着他,“终究是我负了你,拖累了你……欢儿,我常常想,若是那年我不曾喊住你,如今你是否膝下有女有儿,幸福安乐。”
“哥哥,你知道的,我只想陪着你,你这般,是要赶我走吗?”
“我已时日无多,欢儿,我希望你好好的,你明白吗?”
左欢枝哽咽:“我明白,可哥哥难道不明白我么。”
“你,你!”太后气极,“你是要气死我吗?咳咳,”
“哥哥,哥哥,”左欢枝连忙起身,轻抚他的背,“你莫生气,莫要动怒。”
“那你就听话,”
“我不。”左欢枝执拗道:“独独此事,我不能听哥哥的。”
太后气的脸色涨红,猛地坐起:“你大好年华蹉跎在这深宫不止,你还敢随我一起去了,你!”
“哥哥!你若是不想我随你而去,你就好好养身体,那楚丫头说了,她有法子,”左欢枝怒道:“你口口声声说亏欠我,那你就补偿我啊,就算只有两年,我也愿意。”
“我愿意的啊,哥哥。”
左欢枝泪流满面,“你不要就这么放弃了好不好,就算是为了我。
你为了厉家进宫,为了社稷规劝先帝,为皇帝稳定朝堂,你从来没有为我做过一件事。
现在你肩上没了担子,也该为了我爱惜自己,为了我努力活下去,前半生我陪你,后半生你难道不陪着我吗?”
“……欢儿,你别哭了,”太后默然,双手颤抖捧起他的脸,指腹轻轻抹去泪水,柔声道:“我都听你的,好不好,别哭了。”
御书房。
杨珏佝着腰从外面进来,低声道:“陛下,太后来了。”
他怎么来了?身子不好就在宫里养着,跑到前面来做什么......华元翎放下折子,起身去迎,“太后,您怎么过来了…杨珏,把软椅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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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太后摆摆手,道:“皇帝,哀家是来辞行。”
“辞行?”华元翎惊讶道:“您这是要去哪?护国寺吗?朕送您过去,这两日是非多,外面不安全,过几日再去可好?”
太后目光深邃,眼中是欣慰与沧桑。
从太后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什么,皇帝不安地皱了皱眉。
“皇帝,哀家这就走了,”太后释怀道:“皇宫红墙关了我二十余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