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地方,把小二阁楼让给花姨娘一家住,把她叫来就是征求她的意见。
“令默一家人多,住在小二阁楼方便些。东楼一楼的屋子除了有一间小梦来的时候偶尔住,其他的都空着,你和阿莲可以随便选一间。”
赵爱华自然是欣然不已的,主楼、东楼、西楼组成的走马转角楼是整个庄园的中心,屋子更大,布置的更讲究、舒适,更重要的是彰显了身份。
主楼是二太太一家人的住处,有重要的客人则是住在东楼、西楼。
小二阁楼虽然好,却是一座单独的小阁楼,隔得远,更像是外人,搬到东楼无形之中在庄园的地位都感觉提高了。
赵爱华情绪掩饰的很好,转而又发愁的道,“我和阿莲搬到东楼住倒是没问题,不过离那边的灶屋就有点远了……”
何令默突然想到什么,“二婶盛情难却,但以后我们一家的生活、三餐都自己负责,就不再麻烦二婶了,这样我们才有脸住的下去。”
二太太唏嘘的轻叹一声,他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本来能有大好的未来,可惜都被耽误了。
“小二阁楼有单独的灶屋,之前专门为她们祖孙累的灶台,以后就给你们用,她们祖孙以后跟着我一起吃饭,就当阿莲出嫁前最后亲近亲近,以后嫁了人就不能常见了。”
赵爱华随着二太太的话绽放了满意的笑容,然后笑容崩塌,僵硬的凝固在脸上。
她那是什么意思,暗示她们快点走人吗!
上扬的嘴角一点点垮下来,绷成一条紧绷的直线,眼神也冷了下来,像屋檐上挂着的冰凌子,一根根戳在二太太身上,锐利又刺骨,融化成水蔓延至四肢百骇。
二太太注意力都在何令默身上,知道他近一年来经历了很多事,神经敏感,善解人意地宽慰道,“我只是借你们一个遮风避雨的住处,对我也没什么损失,不用有心理负担。等你们缓过劲来了,什么时候想搬走都可以。”
婶侄聊的正温馨,赵爱华努力收起身上地刺,插上话来,“等令默一家住进来,庄园就更热闹了,阿莲前两天还说庄园又漂亮,二太太对我们又好,她都舍不得嫁人了,她也想跟四哥一样读很多书,将来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二太太品味着赵爱华这番话地意思,问道,“之前那个酿酒大户的独子阿莲没看上?”
“阿莲想读大学,说以后出息了才好孝顺我。不过现在读大学可一点都不便宜,加上在大城市生活样样都要钱,一般人家都负担得起,不是谁家都像二太太能把孩子全送出去读书。”
赵爱华说起阿莲时脸上洋溢着欣慰和得意,却依旧掩饰不住她眼底深处暗藏的算计和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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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心中有了计较。
二太太直了直身子,身体微斜的靠在椅子扶手上,手里一圈圈的捻着佛珠,慈眉善目,活脱脱一副慈悲心软的贵太太形象,笑意纵深的嘴角慢慢上翘,却透露出通透和智慧。
“北平上海的国立大学普遍学费三四十块钱,私立大学一百块上下,教会大学自然更贵,不过这点学费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吧,以前送你的那家粮铺,这些年也应该存下了不少积蓄。阿莲是个孝顺的孩子,现在付出的每一分将来都能得到回报。你是有后福的。”
二太太冷不丁的提起送出去的铺子,赵爱华处境一下变得难堪,顺眼瞧向何令默夫妻,果然两人都是一副惊诧探究的表情。
二太太居然送过赵爱华一间铺子,她却在这哭穷,还暗示二太太替阿莲出学费,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和二太太认识几十年,赵爱华还是没有真正的了解她,她从来不是愚蠢、任人拿捏的人。
“等你卖粮铺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