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厢房乃是甲字位,有位有案有房,最是高贵。
众人皆已入座,离竞宝开始,或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姜禛同怀中的姜善远皆是无趣儿,贴着小脸蛋儿,便玩闹起来了。
陈译看在眼里,只觉她同小娃娃呆在一块儿的时候,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静待雅兮,动身灵兮。
似又想起什么了,姜禛自布褂内摸索一番后,掏出个小桃酥到陈译面前,说道:“喏!谢礼!”
陈译并未接过,询道:“谢礼?是哪一次的谢礼?”
哪一次?姜禛也不知,眼前之人前前后后估摸着已救过自己八九次了,可不是一个小桃酥能报答的。
姜禛尚在寻思着,却闻陈译出言道:“不需了,你自己吃吧。”
不怕郎君不露心,就怕郎君拒其心。
甚是失落,眼眉微垂,拿着小桃酥的手,晃晃悠悠落下,小嘴巴子张张合合,犹犹豫豫许久,却始终未能言语。
怀中的姜善远眼明聪慧,晓得自己三姐姐不露笑了,定是眼前之人害的,举着一双肉嘟嘟的小拳头,似在吓唬着陈译,凶道:“不需你欺负三姐姐!”
瞧着倒是有趣儿,一个小奶娃罢了,懂的还挺多。
陈译改变心意,拿起姜禛手中的小桃酥,便吃了下去。
见状,姜禛先喜后怒,面儿上的笑容转瞬即逝,这会儿正恶狠狠的盯着陈译,凶道:“你这家伙儿!方才给你吃你不吃!这当子怎又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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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译尚在吃着,口齿之间,满是甜腻,随意道:“我乐意。”
姜禛将头撇去一旁,嘟囔起小嘴巴子,嗔道:“哼!你这家伙儿!真是个讨人厌的!”
他定是故意的,爱见其羞,爱见其怒。
二人尚在闹着别扭,谁也不理谁,却闻一道吆喝声传来:“竞宝开宴!”
透过厢房内的槛窗,朝底下望去,竞宝已开始了。
一位管事爷站在台上,手中拿这个铜锣,不时敲打几下,发出“咚咚咚!”的声响,示意让在场众人安静下来。
身后还有两名仕女,手中捧着一个小木盒,却不知其中装着什么。
但闻管事爷又是一嗓子吼出:“安静!诸位!竞宝开宴!”
在场众人皆纷纷闭口,不再同友人交谈,朝台上望去,期待着接下来,陆续登场的宝贝。
“爷!咱可听闻了,此次竞宝或有神兵出现,乃今内卢大师所铸,若为真,那可了不得呀!”汪烨赞道。
陈译虽并非武痴,可习武之人又有几个,能抵挡的住神兵的诱惑,他也不例外。
两手环抱于胸前,翘起个二郎腿,掷地有声道:“若为真!我定将其拍下!不论多少银子我都给!”
一旁的姜禛闻着纳闷,陈译到底做何身份,是何来头,她早是好奇不已了,可每每问他,他都答:“暂不能说。”真是吊人胃口。
管事爷将第一个小木盒打开,但见其中是株巴掌大小的人参。
“这是一株二十年整的人参,可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久服,轻身延年。”管事爷顿了顿,又是说道:“起价二十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两!”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不会儿便有人出言挤兑道:“二十两?!你这人参莫不是种在金子里的?!”
“就是就是!二十两都够我搭个铺子了!”
“太贵了!太贵了!不买!不买!”
台下异议声肆起,可管事爷依旧淡定,敲着铜锣,“咚咚咚!”甚是噪耳,提高嗓门吼道:“诸位!安静!”
“诸位!人参乃百草之王,极其珍贵,一年一两,童叟无欺,而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