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起扶虞蒙上了马车,两人挨肩坐着。
虞蒙道:“先去灵枢阁吧,等我到了你再回去。”
荀起没出声,只拉过她的纤柔小手放在自己大腿上轻轻摩挲把玩。
不多久,到了灵枢阁总店,虞蒙的手还在荀起掌心里握着。
“我先下去了。”虞蒙侧着头看他,欲将手抽回。
荀起稍一用力揽她入怀:“唉,突然有点羡慕赤昳了。”
虞蒙不解:“羡慕他什么?”
荀起眸光幽幽然睨着她,心道:羡慕他在家闲着有娇妻作陪啊。
只是这话他也就在心里想想,绝不会说出口,面上也一片淡然:“没什么。晚上早点回家。”
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不舍地放开了双手。
“好。”虞蒙下了马车,往灵枢阁大门口去。
荀起撩开窗帘看着她进了内堂才让车夫驾车离开。
一个多月后,赤柔的身子恢复得差不多,出了月子,搬回了任宅,任瑾特地命人到灵枢阁来请了虞蒙过府复诊,又开了些温补调理的药方。
傍晚,虞蒙回到荀府,刚走至卧房门外,便闻到一股油炸麻团的香味。
往日她也爱吃这些油炸香酥点心,可此时一嗅到这股味道,猛觉一阵恶心,捂着嘴便要进房里去找痰盂。
白芍瞧见,忙问:“夫人,您找什么呢?”
虞蒙不敢开口,只捂着嘴,四下里看。
白芍顿时猜着了几分,急急去一边角落里把痰盂端到了虞蒙面前。
虞蒙弯下腰便作呕起来,但又只是干呕,并没吐出什么东西来。
“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了?”白芍担忧地问。
“没有,就是闻到她们吃的油炸麻团突然肠胃里有点不舒服。”虞蒙轻轻揉了揉腹部,不禁回想了一下:今日午膳也没吃什么特别的,怎么忽然反胃了?
隔壁的云倩云佩听见动静,早已小跑了过来,云倩手中还捏着一串油炸麻团,吃得只剩下一个了。
虞蒙看见了胃里又是一阵反酸。
白芍赶紧朝云倩挥挥手:“快,快把麻团拿走!”
“啊?哦。”云倩连忙退下了。
云佩见状,跑去打了一盆温水来,将巾帕打湿又拧干,递上来。
虞蒙接过,擦了擦嘴。
白芍扶着她在妆台旁坐下:“夫人,是不是今日出外诊,累着了?寒冬腊月的,外面风也大,会不会吹了冷风,着凉了?”
“应该不是。”虞蒙淡淡摇头,“若是着凉肚子会疼,可我没感觉到疼啊。”
“谁着凉了?”伴随着一道低沉动听的声音,荀起挺拔的身姿闪入房内,大步来到虞蒙跟前。
白芍和云佩自觉地退到一旁。
“没有人着凉。”虞蒙仰面望了望他,蓦地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把手搭在了腕脉处。
荀起见她自己给自己号脉,剑眉微蹙:“不舒服?”
“嘘——”虞蒙凝神细细感受着自己的脉象。
荀起丹唇抿成一线,眸光静静地落在她的脸庞上。
少刻,虞蒙眼中一亮,仰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双手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是喜脉!”
荀起心头猛然一颤,见她眸中闪动着异彩,樱唇笑成一道月牙,显然十分惊喜,不像是和他玩笑:“嗯,多大了?”
“两个月左右。”虞蒙嘴角的笑容渐渐飘散,心里不禁纳闷:他怎么好像一点儿也不欢喜?不激动?
难道他听了不高兴么?他不是一直盼着有孩子的吗?
荀起面上平静如常,似是寻思了一下,不冷不热地开口:“两个月,那便是刚好从辋山回来怀上的?看来你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