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钟言盛不费吹灰之力就带军将来挑衅的轩国士兵收拾的落花流水,但凡吊着一口气的,都狼狈地逃回去禀报了。
看来这一战,是必不可少了。
作为“小兵”的云琼姝自然一个人杀了不少,但自己好说歹说最拿手的兵器还是长剑,这普普通通的大刀怎可与那削铁如泥的琼月剑相提并论。
所以,她纠结了三个晚上,最终决定…
去,偷,剑。
反正也算不上“偷”吧?
毕竟这本来就是云琼姝的东西,她那日正好瞧见钟言盛从营帐里走出来,手里握着的盛曦剑同心珠是亮白色的。
这就表明她的剑就在那里面。
云琼姝也想不明白钟言盛自己出来打仗为何还要带着她的剑,到最后也不再想了,先把剑偷出来才是要紧事。
曾经她一度想要将琼月剑上面的同心珠抠下来,但她现在倒是感谢自己没那么“手疾眼快”,不然怎会知道这剑就在眼前。
月黑风高夜,易行。
云琼姝躲在钟言盛的营帐后面,亲眼看着对方出去找各将领议事去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帐门前。
咦?
竟然没有士兵把守,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云琼姝也没多想,掀了帘子就进去了。
登时,滞住。
这可怎么说呢,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
只见营帐内不仅有她的佩剑,还有她曾经征战四方穿着的铠甲、披风…无一不板板正正地挂在衣架上,甚至连她的银束冠都安放在案头,映着烛火摇曳的光辉,闪烁着光。
云琼姝已经不受控制地走过去,抬手,抚上了那冰冷的铠甲。
她究竟多久没穿了?怕是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那手顺着纹路一直向下,那段曾努力封存的回忆,又被勾了起来。
钟言盛受伤,是她没日没夜地守候在踏前,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几天几夜没合眼是为了他醒来的第一时间,能够看到自己;
一次偶然,她跟军队走散了,自己在森林里也找不到回京的路,钟言盛疯了一样地寻着,两天没见就生了几根白发;
还有一回,云琼姝因为大意所以被敌军的埋伏打成重伤,是他单枪匹马,不顾一切地将人救回…
那曾是她最有默契的人,最知己的人,最…爱的人。
云琼姝紧紧攥着拳,只觉心好痛。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可怎么就变了呢…
“咳。”
一声低咳声吓得云琼姝连忙回头。
是钟言盛握着剑,走了进来。
这下尴尬了。
私闯皇上御营可是杀头的大罪。
只见他大步越过云琼姝,走到案台后撩袍坐下,剑放到了案上,柄内嵌着的同心珠越发的白亮。
“朕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于自己偷剑失败,云琼姝倒是表现的淡然。
她耸了耸肩,开口道,“没什么好解释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好。”
钟言盛拍了拍手,对走进来的裴筠平静道,“她私自闯入朕的营帐,犯了错,给朕关营地的地牢里,听候发落。”
“啊?”裴筠一愣,这才转头傻傻地看向云琼姝,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皇后不是,云氏?额等会,您怎么出现在这啊?”
云琼姝抱着肩翻了个白眼,“得,你也不要押着我去了,我认路。”
“那可不行,万一你半路跑了怎么办?”
云琼姝眯了眯眼,“我就这么不值得信吗?”
“难道值得吗?”
“不值得吗?”
钟言盛冷笑一声,“你已经让朕很失望了。”
闻言云琼姝横眉怒目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