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拿开塞在他口中的馒头,哑着声音道:“说说吧。”
“我……你,少侠!少侠!您行行好,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过来吃个宴,都是形势所迫,我也是被他们逼的呀!”
“小点声。”古钟钟拿刀背抵住那人的脖颈:“你现在说,我还能放你走。”
“少侠,您若愿意放了我,我这单不过赚了五十两,我全都给您,我现在就写条子,您拿着去找黄爷,绝对不骗您。”
“我如果要钱,就不在这里了。”古钟钟见此人始终不肯松口,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手中的匕首往前送了送,那男子本就精神紧绷,温热的感觉自脖颈向下蔓延,他浑身发抖,不住往后缩,刚想喊叫出声,声音便被古钟钟一只手给掐断,他下身湿透,绷不住晕了过去。
古钟钟把人弄醒,仿佛失去了耐性:“最后一次机会。”
“我说,我说!”男子心理防线全线崩溃,他喉咙干涩无比,咽了口唾沫,强压着恐惧说道:“我们这两年就干了这一票。”
“因为我们不属于闲帮,所以弟兄三十个人也只不过是负责跑腿,传话,带着货物南北走船运来回装个样子。真正拿大头的闲帮五老据说拿了那黄小仙五千两黄金还不止,他们还……拿了开庭湖的钥匙。”
“闲帮五老现在在哪?”
“他们今天好不容易蛰伏多年拿到庭湖的钥匙,肯定是去庭湖了。”
“黄小仙人呢?”
“她……没死的话,可能在乱葬岗?”
那男子畏畏缩缩,眼看问不出什么,休息时间也快到了,古钟钟劈手打晕了他,拿走了自己带来的东西,随后侍者回屋,看见男子上下衣衫被水打湿,还散发出隐约的臭味,以为这客人是酒醉走错了房间,便让人把他抬出去喝醒酒汤清醒清醒。
在休息时间快结束之前,古钟钟悄悄摸摸又回到了后院辞职,做了半日工,再加上无故辞职,工钱减半,再扣五文,到手二十个铜板。
出门右拐,顺着墙根直走,看到城南后径直出城不到二里地再向下过一个石桥,乱葬岗就到了。
倒也不算太乱,草席一裹,好一点的凌乱的被人挖坑就地掩埋,没那么好的,就像黄小仙一样,被人扔在破草席上等死。
面前空无一人的染血草席,让古钟钟充分感受到了黄小仙顽强的生命力。
顺着新鲜的脚印跟着走,在河边一颗大树下,古钟钟找到了被黄小仙丢弃的染血衣衫,衣服没有刀剑的痕迹,只有胸前大片大片暗紫色的血迹,不是受了内伤,就是中了毒。
河岸边有船压出的折痕,黄小仙应该是乘船走了。
没多犹豫,古钟钟一路溜回城南那处小码头,顾了一艘小船,前往庭湖。
庭湖离城南不远,相传百年之前庭湖原本不是湖,而是一片旱地。三年无雨,庭湖上居住的村落越来越少,最后仅剩了一个村落仍然坚持住在那里,勉强度日。
及至某年,天上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地龙在庭湖翻了个身。喷涌的水柱顷刻间填满了整个庭湖,从此庭湖便成为了庭湖。
据许多年前可能仍然在世的目击者口述,那天庭湖水不仅冲刷了大地,也带出了无数闪着金光的宝物,如今都躺在庭湖下面呢。
而当年那个村落,有人说是被水淹没了,也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这村人肯定是带着宝物跑了。众说纷纭,至今没有定论。
以上,便是古钟钟路上从乘船渔夫那里闲聊出的八卦。谈到兴起,古钟钟还花了两个铜板从渔夫手里买了一副庭湖的藏宝图。
古钟钟对宝藏没什么兴趣,这幅地图倒是把庭湖周围的路线标的很详细,看来这些年人们没少往洞庭那边探索。
想到此处,古钟钟意会过来什么,好奇的问道:“老人家,您说的那个村落,莫不是姓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