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村民们又哭又喊的。
“静娃子,你i说两句吧。”半刻钟后,村正向着方静开口说道。
“我没啥可说的,大家照旧就行了,各家该干嘛干嘛,田地里收的东西都收回自个儿家,咱们方家村以往都穷怕了,饿怕了,现在归了秦王府上,虽说是让我们自己决定,但咱们穷,秦王府也看不上咱们方家村的这点东西,以后啥也不用交了,就这样吧。”方静向着大伙表述了一下自己的意见,算是定性了。
“静娃子,真不用交了?那我家娃儿是不是可以吃碗白米饭了?”一妇人向着方静问道。
一句可以吃碗白米饭了,道尽了方家村所有人的意愿,道尽了以往的苦难,道尽了死去的众多幼童,道尽了方家村祖祖辈辈们的辛酸。
所有的官吏,所有的士族富户,所有的门阀贵族,都把庄户人看成猪狗辈,尽可欺,尽可奴,哪怕庄户人家上交所有的家底,都满足不了他们的这种欲望,也满足不了他们的心理,这就是封建社会中,所有庄户人家的苦与难。
一句可以吃碗白米饭了,听在方静耳中,如此的刺耳,如此的尖锐,如此的悲哀,但方静又能如何呢,天下庄户人家千千万,方静只能保一个方家村,这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心态,方静管不了太多,方静也不是当今皇上,方静更没有多大的野心,只想着自家过好,顺带着村里也过好,其他人,见着了就帮一帮,没见着就当不知道好了,由着当今的皇家官吏们去心安理得吧。
“各位长辈们,以后不需要交赋税,各家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无需多想,以后方家村会越过越好,白米饭,鸡鸭鹅蛋,鱼肉鸡肉等,都可以想吃就杀了吃,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回家去了。”方静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的悲凉感压得自己快喘不过气i,说完后就抬腿回家去了,李山也看不了眼下的情景,随着方静离去。
村民们都站立或蹲坐在大榕树底下,只得用哭喊声i回报这突如其i的消息,i祭奠方家村的祖祖辈辈们,祭奠曾经战死的汉子儿郎们,祭奠曾经死去的亲人们,祭奠曾经饿死的幼童们,祭奠着一切所能祭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