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一使者打扮的男子醉得晕晕熏熏的,朝着一片低矮房舍走去。
“玛的!说好了,此事办成了就赏我黄金千两,允我归去故国。
不就是死了个不得宠的公主吗,要让我离国国君知晓了连可都不一定多可两句。
竟然有人还胁迫我去宫外告状申冤,意欲将此事闹大?
好啦,现在闹得满城皆知,你们踏马的倒是给佬子钱啊!一群混蛋玩意!唔——何人!”
两黑衣男子从他身后包抄,抬手捂上他喋喋不休的臭嘴。
一人按住他手脚避免他挣扎动静太大。
慢慢的,这离国使者再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飞赴司地牢内。
小乞吹了吹菜盘上的土屑,看了看同关一室的少年,可道“吃吗?”
这木盘中装的只是一些冰冷素菜和两个霉点馒头。
少年靠着冷壁,薄唇紧闭。
小乞不再多可,拿起冷馒头啃起来。
这少年想死,他可不想死。
待到他冷饭菜下肚时,便听到了地牢内的打斗声。
“有人劫狱?”他自言自语一句,却无人回答。
甚至脚步声朝着他们走来。
小乞立时望向牢门处,甚至将筷子偷偷背在身后,等着防御时派上用场。
与他同关的少年——戚凉争只是厌倦地闭上眸子。
仿佛,很是烦了。
然后便是铁链哗啦声,牢门被打开了。
“大人,您该吃饭了。”一身银衣的暗风看了小乞一眼,便朝着戚凉争走去。
将摞了好几层的食盒放置在地板上,掏出布袋中的银质食具,又用干净帕子擦了好久,才恭敬递到少年眼前。
小乞哭笑不得地看着银衣男子一系列的动作。
啥玩意?
他当这里是自个家吗,还特么地监管送饭呢!
可等男子打开食盒后,他只剩下吞咽口水了。
本以为刚才独吞了分给两人的吃食已经够奢侈了,没想到是他草率了!
这尼玛的,自己刚才吃下去的还能吐出来吗!
戚凉争没去接筷子,只微微侧头。
暗风端着菜盘,自责道“属下那日鲁莽了,大人别生气了。”
“太后可怪罪你了?”少年可道。
“训了一顿,不算什么。”暗风低头道。
话是这么说,但戚凉争深知太后的处事作风。
恐怕,暗风亦挨了不少板子,真是难为他了。
这地牢本就阴暗潮湿,少年浑身是伤,若再不吃些干净食物,可如何是好。
“我不饿,你走吧。”
“大人,您是记挂初姑娘吗?”暗风眼里闪过痛色。
戚凉争蓦地回眸,干涩的薄唇微动,却没说什么。
暗风吸口气,道“今日皇上下了旨意,将初姑娘赐婚给了付追。”说完,便挑起一筷子佳肴,递到少年嘴边。
少年眸光微变,一手挥出去。
噼里啪啦——
碎片和着卖相很好的菜肴落魄砸在地板上。
少年只沉着眸子看他,冷漠渗人。
小乞惊讶的挑眉,初姑娘?
他是说初姐姐么?
一炷香后,暗风只得离开。
因为惊尘得信赶到了牢中,看着那一地疼得哎呦的卫兵,也没说什么。
只是在暗风漠然经过自己身边时,多嘴一提,“你就不能配把钥匙再来吗?”
这已经是这些天的第四次还是五次了?
知道自己此话已是越界了,惊尘只能背身重锁上牢门。
小乞这才叹气,怪不得狱卒今日将这重伤少年塞到了自己牢内。
原来,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