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裴屿听了赵云天的话,又望向魏忠义离开的方向,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竟循着魏忠义所向,也往远处去了。
冯征和赵云天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果然……
裴屿抬起头,看了看寿康宫的大门,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宫门没有关,他径直走了进去。远处,慎儿正扶着太后往门这里赶。
裴屿一个侧身,隐在了一根柱子后面。
太后慌乱之际,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儿子,正藏在隐蔽处。
慎儿搀扶着太后,一路疾走。身后,是同样行色匆匆的太师。
望着两人走出宫门,裴屿才从柱子后走了出来,若有所思。
突然,有人猛地拍了一下裴屿的肩膀,裴屿本能得伸手制住此人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个转身,扼住了对方的咽喉。
“是你……”裴屿忙放开自己的手,抱歉的说道“顾小姐,本王不知是你,抱歉。”
顾菲儿伸手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咳嗽了几声,才终于喘过气来。
“王爷,您的力气也太大了,每次都把人家掐得半死。”
裴屿垂了垂眼,抱拳道“顾小姐若没什么事,本王就先告退了。”
说罢,也不等顾菲儿回答,转身就往宫门那儿去。
“诶……王爷,您等等。”
顾菲儿一边嚷着,一边往裴屿的方向追去。
裴屿转过头,问道“顾小姐还有事吗?”
顾菲儿低下头,害羞道“难道……没事,就不能找王爷吗……”
裴屿皱起眉,言语中不由得露出了几分不耐烦,“顾小姐,柳贵妃与你也算颇有渊源,如今她尸骨未寒,你竟然面上毫无忧伤之色。”
说罢,根本不在意顾菲儿僵硬的面容,摇了摇头,继续往门外走去。
顾菲儿咬了咬牙,小跑几步,一把拉住裴屿的袖子,说道“王爷,妾身知道姐姐的事,心中自然伤心。今日正是有与姐姐有关的事,想要告知王爷。不过……此处……”
裴屿这才停下脚步,回过头对顾菲儿作了个揖,“本王错怪顾小姐了。若顾小姐不嫌弃,明日此时,在本王府中一叙。”
顾菲儿点了点头,“妾身届时,自来拜会。”
“好。”裴屿应了一声,与顾菲儿见了个礼,方才离开。
顾菲儿望着裴屿的背影,忍不住有些失望,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方才曾经抓着裴屿的双手,眼底微微有些湿润。
太后的轿撵,停在了玉宸宫门口。
她没有在意文武百官的叩拜,而是径直走入了宫门内。
宫门口的小太监自然不敢阻拦太后,一路畅通无阻,太后一把推开了玉宸宫寝殿的大门。
一股酒气,从门内冒了出来,她不由得皱起眉,转过头。
酒的味道,让她很不舒服,可她的儿子就在里面。
太后硬起头皮,跨入殿门,一眼便看到烂泥一般的裴峰,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护着酒杯,迷迷糊糊地倒在桌上。
太后压下怒气,走到桌旁。
她的儿子,此时半醉半醒,时而趴倒在桌上,时而又坐直身子。
不过,就算他坐直身子的时候,也根本没有看见太后就站在他面前。
他眼中只有酒壶,哪怕片刻的清醒,也只不过是将酒壶内的酒倒到杯子里,随后再一饮而尽。
“慎儿,出去等我。”
“是……”慎儿放开太后的手,退到门外,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殿内的酒气仿佛更重了。
太后眉头深锁,走上前一把夺过裴峰手中的酒壶,摔到地上。
“什么人?!谁敢摔朕的酒壶……”裴峰迷迷糊糊地撑起头,吼道。
“是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