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收到一封信后,气炸了。
“妈,这是陈壅寄给我的东西,他们家怎么领走了,里面有的确良衬衫、雪花膏,还有很多票。”宁溪怒不可遏的跑去跟宁会芬喊道。
“什么?你说他家说的的确良衬衫是陈壅寄的?”
“嗯,我刚刚收到信,信里说东西是随信一起寄的,可是偏偏只有信,没有东西了,我问过邮递员了,本来有一大包东西的,是有人说是咱家的亲家,要替咱家带来,邮递员也认识他,知道咱们两家马上要亲家了,就把东西给他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去姜家。”宁会芬气的发抖。
“我去叫上堂哥他们,就咱俩去不保险。”
“偏偏你爸和你哥今刚去给你姑家帮忙盖房了,要不我去叫上你舅吧,你堂哥他们毕竟跟咱们没有血缘关系,万一伤着了,可咋整?”宁会芬再气愤,也不想连累别人,欠人情。
宁溪一想也是,万一人家耍赖,可不得武力解决,就她家这边去几个人怕是不顶事,强龙可压不住地头蛇。
“妈,谁也别叫了,都是亲戚,伤着谁都不好,咱不能吃这个亏。”宁溪转眼想了个别的主意。
“就咱俩去也行,让你姐在家把妞妞和你奶照看好,我就不信了,这世上没个说理的地方。”宁会芬是个讲理的人,对于一般人,讲理还是有用的,只是对于这种做出强盗行径的人,怕是就不一定了。
“妈,咱得先达成共识,你还想不想要这门亲事,要有要的办法,不要有不要的办法。”宁溪严肃起来。
“要个屁,就这么个扫把星,败家玩意儿,进门还不得把我的筋给抽了。”
“妈,你别说气话,万一我哥坚持要姜丽,而他们本来也是真的想把东西给咱送过来,只是意外发现了她喜欢的的确良衬衫,才想占为己有,其他的东西也会还给咱们呢?”宁溪跟宁会芬假设着最好的情况,若不打好预防针,到时候不能站在同一战壕就完了。
“我的傻闺女啊,你真是念书念傻了,他们怎么会那么好心,看到这么些好东西,怎么还会还给咱们,即使要还,现在怎么也不见来还啊,分明是看咱们家好说话,欺负人呢,你以后可不能把人想的这么好心,被卖了都不知道。”
宁会芬活了几十岁,虽然从来不做坏事,不占别人便宜,可是无赖可见的不少,尤其是现在都穷疯了的时候。
“妈,我有那么傻呢,我这么说就是怕你又心软了,答应他们了怎么办。”宁溪嘟着嘴不乐意道。
“这个媳妇我说啥都不要了,我去叫上媒人,今就把婚退了。”
“我哥不在,你做的了主吗?”宁溪知道妈妈是个能做主的人,可是唯独拗不过哥哥,她心里有些担心。
“这个家我说了算,还由不了他。”宁会芬不以为然道。
看妈妈坚定霸气的样子,宁溪信心足了些道“妈,你去找媒人,找到了往姜家走,我去镇上找个帮手。”
“你去找谁呀?”宁会芬不放心道。
“妈,你放心,是陈壅的朋友,我以前就认识的,这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咱媒人撑腰可不行。”宁溪杜撰着这个神秘大佬道。
宁会芬心里有些不自在,看陈壅这孩子给闺女寄这么多值钱东西,还帮着认识这么多朋友,以前的岳局长及帮了他们很多回,若不是陈壅,谁认识他们一个农民是谁呀,可她却怕闺女以后伤心,才说陈壅已经订婚了,好让闺女死心,可现在又要欠他的人情,她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宁会芬忐忑的试探道“自从上次小陈走后,你们一直有通信吗?”
“没有啊,这是头一回。”
“咱欠他的挺多的,这回就不要找他的朋友了吧,这样更牵扯不清了,等东西要回来,咱也给人家寄点东西去,咱不占他这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