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去了中军大帐。
由于天空中聚集着黑云,显得天幕像是下垂了一般,漫长无边。前面山坡上影影绰绰现出一座象牙白色的大帐,上面烟光弥漫,雾影纵横,烛光隐现其间,时明时暗。
陈澈在辕门外等着,小校入内通报去了,一会儿功夫,小校出来回话说“大人稍等,我家将军正在处理军务!”
“好,有劳了。”陈澈笑呵呵的谢道。
一众卫士若无其事的走来走去,看似是在例行巡逻,其实是盯紧了陈澈。陈澈看了几遍,发现众卫士一直将手放在刀柄上,外松内紧,这种待遇让他很不习惯。
还有那进进出出的兵将,身手迅捷,步步生风,不愧是南汉第一骑军!
美中不足的一点是将士们走过陈澈身边时,全不忘送他一个警戒的眼神,像是看敌人一般,弄的陈澈二人非常不自在。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陈澈强忍着困意,眯缝着眼瞧着帐门,四个红袍小将掀帘而出,怒视着走向陈澈。
“你可是明国陈澈!”
“我其实是柘方”陈澈一抚额前乱发,感觉报上柘方的身份更合适。
“拿了!”红袍小将居然也是这副得行,又不让人把话说完。
四个小将全不顾陈澈的尽力解释,立即出手,两人扑向陈澈,两人扑向方毕。
陈澈话未说完,被逼应战,没见着对方主帅,倒是先打了两架。
好气啊,这是什么待遇?南汉孤军外出,离华夏最近的国家是北明,敢绑北明的节度使,自断退路么?好像说不通啊!
还好,四名小将只是单贲的级别,没有陈澈的武功高,陈澈还是能应付得来的。
不过,搞不清对方意思之前,陈澈不好痛下杀手,只能边打边退,欲寻个机会解释一下。
对战陈澈的小将用的全是阵前厮杀的招式,和武林中的路数完全不同,陈澈之前的打算好像有过于乐观,现在是越打越棘手。
正在陈澈想着怎么脱身时,中军帐帘一动,一柄弯刀以极快之速旋转着飞向陈澈,陈澈立感身前一凉,不敢小觑,抽出柘方剑竖在身前,“嘡”的一声巨响,一股大力袭来,陈澈气血一窒,向后连退数步。
打在柘方剑的弯刀不是平常兵器,乃是南汉名器袭月刀,南汉四大上将军中排名第二的卫青的随身兵器。
陈澈反应慢了一拍,两名小将便得了手,两柄马刀架在了陈澈脖子上。陈澈被捉,方毕投鼠忌器,只好收了兵器,束手就擒。
“能不能别闹,我要见上将军!我是来商谈粮草供给的。”陈澈也不挣扎,从容的说道。
红衣小将一言不语,完全无视陈澈,将两人押着走向了辕门外的行刑台。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坐下来”陈澈脑中一堆毛线,实在想不通那个环节又出漏子了。
身后也不知是刽子手还是卫士,继续无视陈澈的抗议,大喝一声,压住了陈澈的声音“今有叛贼陈澈两人,已验明身份,就地正法!”
陈澈脖子一凉,有浊酒溅到了他的头上和脖子中,原来是身后的行刑者在用酒水喷洗长刀。
“太无礼了!本官不发火,你当我——”
陈澈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行刑者毫不犹豫的砍向了陈澈的大好头颅!
“大人——啊!”方毕一声大喝,随即也没了声音!
“弟!”远方的玉猴山节度使府衙后院,刚刚入睡的木颖猛地惊醒,大叫一声,心跳不已。
“姐姐,你怎么了?”龙小雨倚在床头看书,被吓了一跳,看着木颖怔怔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她把房间让给了林酒儿、水黛香两姐妹,搬来和木颖同住一个房间,这几天木颖一直是能吃能睡,早睡早起,从没有做过噩梦。
木颖心中惶恐,一种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