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论禅。”
闻言,了本上人目带赞叹,道“阿弥陀佛,风少侠谦虚了,百年前你与那西域魔尊摩博鸠罗大战七昼夜,早已是名动天下,何况少侠天资聪慧,现如今道行应是早已超凡入圣了。”
风疏竹看向了本上人,恳切地道“晚辈与摩博鸠罗一战,不过是盘道斗法,而当年魔宗影惑为害苍生,上人合归云观无根道人、水月宫水月仙子统领天下正道剑仙,力挽狂澜,拯救苍生于危难之间,扶大厦将倾之际,才是我等心期之榜样。”
了本上人闻言,微微有些动容,但随后轻轻摇了摇头,面带惋惜之色,道“当年一场大战,贫僧此刻历历在目,归云观无根道人舍身伏魔,贫僧更是记忆犹新,唉……,可惜,当时因贫僧及众剑仙身负重伤,让影惑元神得以逃脱。”说着,话机一转,抬眼看向风疏竹又道“风少侠此来,想是与那影惑元神欲借两百年地脉一变,破土而出之事有关吧?”
风疏竹点头道“上人果然料事如神,晚辈此来确因此事,欲向上人请教。”
了本上人闻言,缓缓起身,向外走了一步,又停下来,双目望向屋外,道“影惑原本应运而生,一旦得以化身成人。此般浩劫,怕非人力所能阻挡,届时道消魔长,天下群魔四起,生灵涂炭。”
闻言,风疏竹亦起身,惑道“合空觉寺、归云观、水月宫之力呢?”
“经两百年前那场大战后,正道实力几乎损伤殆尽,现如今空觉寺佛门剑仙不足百人,归云观玄清真人坐下虽然弟子虽众多,但已无可接衣钵者,水月宫更是宣称三界禁地,内中详情甚是不明。”了本上人目露堪忧之色,缓缓地道。
风疏竹呼吸微微加重,顿了下又道“那影惑元神,究竟会在何处破土而出呢?”
了本上人沉默了片刻,方道“元牝奇迹,乃原始混沌之气所化,其变迁踪迹非我辈中人所能寻觅。”
风疏竹眉头微皱,又道“如此说来,只能任由影惑元神破土而出,正道坐以待毙吗?”
了本上人微微转过身来,看着风疏竹道“也非毫无办法,那影惑元神破土之时并不能立化成形,也是其最虚弱之时,为了防备他人乘虚而入,势必会提前寻求庇护。”
风疏竹想了下,眼中灵光一闪,道“多年来,对影惑昔日部下,上人力劝正道勿要赶尽杀绝,原是有此深虑。”
了本上人不动声色,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佛号,又道“佛门向以慈悲立本,贫僧只是坚守师门教诲罢了。”说着又道“风少侠此次为何由前院而来?”
了本上人这一问,真个提醒了风疏竹,便将“听松涛”、遇樵夫之事说了一遍。
了本上人点了下头,道“螺田山之事,近日已有弟子传报,寺内已派空行法师下山处理。”
“空行法师?”风疏竹闻言脸上一喜。
“不错,就是贫僧的首徒,当年石门镇一役险遭残害,承蒙风少侠援手的空行。”了本上人目露感激之情道。
风疏竹道“上人言重了,空行法师与晚辈道行本是难分伯仲,当年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了本上人微微一点头,又道“贫僧有个不情之情,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风疏竹转头侧目,恭声道“上人但说无妨,力所能及,晚辈绝不推辞。”
了本上人看了眼风疏竹,似是犹豫了下,方道“贫僧因寺务缠身,想劳烦风少侠,能否前往螺田山助空行一臂之力。”说完,目光中多了几分期待。
风疏竹闻言,爽朗一笑,道“这有何难,晚辈愿前往螺田山一探究竟。”
了本上人闻言,面露喜悦之色,道“阿弥陀佛,有风少侠相助,贫僧便可安然落意了。”
风疏竹故作神秘地又道“不过晚辈可是有酬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