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疏竹看着易丁甲的手势,强忍下笑意,脸色故作惊讶道“那当年前辈又如何放弃了呢?”
易丁甲放下双手,却又抚了下下颚的胡须,目光看向店外,颇为惋惜地道“当年老朽年轻气盛,胆大如天,何惧万里风沙。怎奈最终单枪匹马,孤立无援,最终是功败垂成。”说着,又将目光转了回来,看了眼风疏竹,沉吟了下,深有感触地接着道“如果有风少侠这样的得力帮手,就算现在老朽已是雪鬓霜鬟,也一定也能成功!”说着,又干咳了几声,好像顷刻间,他真的老了许多一般。
风疏竹闻言,眼中一亮,低头略微想了下,又试探道“前辈如此一说,晚辈还真有些心动。”
易丁甲听了,一转头,眨眨眼,显然也是来了兴趣,又道“风少侠真有此意?还是与老朽无事闲聊呢?”
风疏竹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口茶,却用眼角瞄了下易丁甲,然后才道“即便得不到那天狱里的宝藏,能在那黄金铺成的路面上,走上那么一走,怕也是许多人做梦都会笑出来的事吧。”
一提到黄金,易丁甲好像立即又年轻了许多岁,神采奕奕地道“风少侠,我们姑且做个假设,倘若真的找到了天狱,里面的宝藏我们三七分成,如何?”
风疏竹一听,故作惊讶地放下茶碗,好像因激情放得重了些,那碗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了一声很响的声音。
两人居然同时转头看向窗口,见水凌月与段婆婆仍是目光看着窗外,才各自放下心来。
风疏竹扶了扶那只茶碗,压低了声音道“前辈真是大度,恭敬不如从命,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拿这七成!”
哪知道易丁甲听了,脸色腾地一下就急红了,赶忙道“老朽意思是说,我拿七成,你是三成!”边说边将风疏竹面前的空茶碗拿到了自己面前,紧紧握在手中。
风疏竹见状,未马上回答,而是故作沉思了一小会,才抬起头道“不如这样,前辈拿六,我们四成。毕竟我们人多,而且
他们没得分,也不会去,这样就少了一些得力的帮手。”
易丁甲转过头去,看了看水凌月与段婆婆,眼珠快速地转着,好像盘算了半天,终于一咬牙,道“那老朽就吃点亏,就按风少侠说的办。”说着端起茶碗,邀请风疏竹碰了下杯,然后一饮而尽,道“以茶代酒,以示庆祝。”
风疏竹手中端着茶碗,微微摇了下头,脸上似乎隐现出一丝不容易察觉的苦笑。也许在他的心中,此刻对面前这位相师真是又多了几分认识,又见易丁甲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看,遂也饮了一杯。
风疏竹刚放下茶碗,却见易丁甲换了一副面孔,略带可怜兮兮的模样道“风少侠,是这样,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合伙,有难处就应该相互帮助,对吧?”说着也不待风疏竹言语,搓着双手,又道“最近老朽手头有些紧,你能不能借些银两给老朽,以后从老朽那六成里还给你便是。”
风疏竹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但想了下,还是从袖口取出一锭银子来,举到易丁甲面前,道“风某素来不喜多带银两在身上,这锭银子,前辈先拿着用。”
易丁甲见了,真是双目放光,嘴乐得已经合不拢了,抬起手来一把抢了过来,马上就揣进怀里,生怕晚了那么一分半刻,那锭白花花的银子就会飞走一样。
风疏竹自是含笑不语。
两人说话间,楚晴与小九又从林中走了回来,一进屋,就直奔风疏竹过来。
待走近后,楚晴惊异地看了眼风疏竹,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又见易丁甲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好像占了何等大便宜一般,心中更为奇怪,道“风大哥,你们怎么还没吃完?”
风疏竹笑道“噢,我早已吃完了,只是陪着前辈聊会天罢了。”
楚晴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