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见楼上一间房内亮起灯来,接着在窗阁上现出一书生模样的身影,跟着是一身材高挑的女子身影,那女子的身影好像是从书生身下慢慢站起来一样。楚晴心跳加快,双目紧紧盯着那窗阁,握紧拳头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又听楼上那高挑女子娇声道:“公子啊,这义妹火气好大!居然打上门来。”
那书生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巾衣衫,回道:“小孩子不懂事,笑笑姑娘莫怪。”
这背影,这声音,楚晴如何还认不出是谁?当下已气得口/唇发白,身子一晃,头昏眼花。
又见楼上那高挑女子站起身来,走到那书生身后,伸出修长的玉臂,放在其肩头,缠绵地抚摸着娇然道:“想不到,公子的体力这般强悍。”说完,捂口而笑,笑声中充满淫/荡的春意。
楚晴呆愣在原地,仰望着二楼那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嘴唇紧绷起来,微微摇了摇头,最后终于忍不住,低声哭了出来。
而那原本被楚晴重伤的雨茹,此时也已恢复了些气色,看了看托住自己的浑天罟,便有持无恐起来,又抬眼看到了楚晴的表情,又转头看了眼楼上,侧耳一听,顿时明白了一切,马上火上浇油,讥笑道:“哎呀,有些人还有所不知,有些人是一大早就送上门来了,与我家天尊颠/鸾/倒/凤,怕是已有数个时辰了呢。”说完,又瞄了一眼楚晴,见其仍是一脸痛苦神色,目光中泪花闪闪一直注视着楼上,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自己说话一般。
雨茹转了转眼睛,又道:“这世上的男人啊,哪个不是编出各种谎言欺骗家人,出来偷吃呢。”说着顿了下,又道:“也不知,那人来了这么久,又是怎么跟家里人说的。不会说是出来买肉的吧。”说着说着,她自己突然停住了口,因为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添油加醋,站在门口的楚晴一直只是一副痛苦表情,一直注视着楼上的那个房间,根本不理会自己。她甚是有些奇怪,难道对方听不到自己说话?
其实雨茹如何明白,楚晴非但听到了她说的话,而且是听的一清二楚,只是楚晴从开始发现一切时是震惊,是难以接受,接着是不得不接收到了事实,而后就是痛苦,一种被欺骗了的痛苦,一种快要将自己撕裂的痛苦,最后所有的痛苦又都变成了恨意!她的所有的注意力已全部集中在风疏竹的身上,此时此刻那些添油加醋的话,与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相比,实在不值一提。何况,她除了恨风疏竹之外,好像没有再令她可以专注的事了。她只觉得时光在那一刻已经停滞,不会再前行,她感到没有了未来,没有了一切!
到了后来,楼上房间内那对男女仍旧是说着恋恋不舍的情话,楚晴不知不觉中咬破了下唇,殷红的血液流下来,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醒目。但她感觉不到疼痛,甚至都未发觉自己咬破了下唇,她突然收回目光恶狠狠地瞪着眼睛,看向雨茹,一股无形威猛的煞气,暗含着一种君临天下的霸道冲了过去,吓得那即便是有浑天罟做依托的雨茹,仍是全身一激灵,脊背发凉,不敢再与楚晴对视,噤若寒蝉。
楚晴愤怒的目光,盯着雨茹看了半天,好像要穿透对方一样,在她眼里,此刻眼前这受伤的女人,已然就成了风疏竹,之后楚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道:“不知廉耻!”说完,愤怒地一扬手,祭起绕指绕将坠云阁的大门打烂,转身化光而去。
破门时发出巨大的声响,吓得雨茹全身一抖,呆愣在原地,转眼之间坠云阁变作空寂寂的,所有的压力,所有的恐惧顿时消失了,雨茹一下瘫倒在地上,怔了怔神,居然无助地抽泣起来,但她自己也不知是何故要哭泣。
就在这时,楼上的房门忽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天尊了九盛林纤娘与风疏竹,两人边走边说笑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更好似相识了数百年的情人老友一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