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远的距离,看着她美丽动人的脸庞,强笑了下,却未言语。
摩博依依倒退这身子向后走着,俏皮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风疏竹的身影点了下,不满意地道“太过于勉强了吧。”说完一抬手,指向远方,又说道“你看,那朝阳多美,它是不是从你的家乡升起的呢?”
风疏竹闻言,停下脚步,转过头去,回望东方,在遥远的大漠尽头,在大漠尽头的那一边,确实是自己的家乡。
摩博依依轻轻地走了过来,将身子靠近了风疏竹,但目光仍是注视着那朝阳,片刻之后,低声说道“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早晨的太阳了。”
闻言,风疏竹眉头微皱,微微一侧目,向身边的美丽女子看去。
摩博依依豪迈地提起酒壶,仰起脸来,饮了一大口酒。许是因为用力过猛,有些酒水流淌出来,打湿了她的脸颊和鬓角,额前有几绺头发紧贴在肌肤上。她放下酒壶,抬起袖子沾了沾脸颊上的酒水,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风疏竹。
风疏竹与摩博依依对视了片刻,突然抬起手来,将她额前那几绺头发轻轻地向一旁拢了下,但仍是没有开口说话。
摩博依依深情地望着他,待他做完一切,方轻轻地道“小时候,都是师父陪我看朝阳,今日之后怕是永别,而有你陪我看日出,此生无悔。”
风疏竹有些动容,那只本想收回的手停住了,他嘴唇微微颤抖了几下。此刻,他也许应该将摩博依依揽入怀中,也许他很想那么去做,可坚持到最后,他还是没有那么去做。
摩博依依凝望着他,凝望着自己身旁的那个男子,片刻之后她似乎读懂了一切。她甩开一头青丝,旋转着身子,向一侧躲开了。她好像读懂了风疏竹内心深处那矛盾的想法,也许她也更不想让他为难。
倔强,不服输,不需要怜悯,从小养成的性子,今日此时依然。
荒芜的沙漠之上,在风疏竹面前,她像极了一朵艳丽的花朵,在盛开,在欢笑,在旋转,而他只能是一个赏花的人,或者说是一个旁观者,一个路人。
而在她的目光中,在她的心里,身旁的那个男子已变得有些模糊。她看到大漠在旋转着,天空中的白云也同样在旋转着。因此她愈转愈快,越转越急,最后化作一团光影,带动起周围的沙粒,化成一股旋流,渐渐脱离了地面。
她好像失去了自己,在凌空舞蹈,她仍是忘我地转着,最后她化成了一阵风,一阵好似虚无缥缈的风,随着无忧无虑的白云飘浮,融入了刺眼的阳光中。
风疏竹本事一直沉默着,只是静静地陪伴在她身旁,追随着她化成风,化成光。
而她对大漠是那样的轻车熟路。
当摩博依依停下来的时候,也好似一场旷世的舞蹈,到了终了,戛然而止。
紧随其后显出身影来的风疏竹定了定神,抬眼一看,他们已身在一座红色的山峰之下。
风疏竹已知道,他们到了要到的地方。面前那红色的峰顶虽说不高,可法云满布,单凭肉眼已看不清任何事物。
风疏竹遂暗动法力,细细遍查起来,只见那法云中隐隐更现冷光闪烁,好似还有一些人影不断飞来飞去。
摩博依依仰起头,望向那红色的山峰,低声轻道“想不到,他们来的如此之迅速。”
风疏竹向前走了一步,来到她身后,也轻轻地道“这云雾中遍布法力,应是危机重重。”
摩博依依看了眼那峰顶的法云,嘴角不屑地一撇道“雕虫小技,不过是障眼之法,我在圣教长大,对这些了若指掌。”
风疏竹点了下头,又道“我们是要直接上去吗?”
摩博依依又看了眼山顶,反而轻道“须等上一等,看看他们的耐心如何。”从语气中可以听出,此时的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