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流风珠?”说到此处,她才突然忆起,在去断续岛的路上,风疏竹为了换取船票,以一枚珠子与梅掌柜的进行了交换,那珠子就叫做“流风珠”。
“胡杨树”听楚晴如此一问,又道:“对,就叫流风珠。”
虽说一时不知去哪里寻找梅掌柜,但终究是自己知道了流风珠的下落,楚晴马上又道:“如何,又了流风珠就可以解婆婆的毒了吗?”
听“胡杨树”又道:“不是,要配合三样宝物,除了流风珠,还有你手上的绕指柔外,最后还有一样,是你们正道中人最难得到的,那就是西域魔教的镇教至宝,唤作天狱之星。得到了这三样,所谓三分归元,才能彻底消除魔毒。”
在它说了这样一段长长的话中间,没有人打断,因为包扣楚晴在内,都明白,其实这三件宝物里,最难得手的便是那“天狱之星”,魔教如何会轻易献出宝物。
半晌,大家都沉默不语,胡杨树也同样没了动静,似乎它有些再嘲笑楚晴,好像在说:“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即便说出来,你也做不到。”
楚晴看着那胡杨树,眨了眨眼睛,想了下,突然又道:“哪,你又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胡杨树”发出一阵狂笑,道:“可从来没人敢与老夫如此讲话,小姑娘,即使你不信,你有的选择吗?那老妇中毒时日已深,怕是耽搁不得。”
楚晴转过头看,看着段婆婆与水凌月低声道:“也不知这棵老树的话可信不可信。”
闻言水凌月没有说话,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株古老的胡杨,好似在思考着什么事。
段婆婆想了下,轻道:“那流风珠,风少侠在断续岛回来时已送给了梅掌柜的,这里相距中原何止万里,何况寻一人谈何容易。婆婆这伤不治也罢,免得空耗力气。”
楚晴听完,眉毛一皱,急道:“婆婆何必如此气馁,就是再难我也会为你办到,既然知道了破解之法,我们就不要轻言放弃。”
两人的对话声音很小,但“胡杨树”明显听到了,又道:“想不到,小姑娘如此毅力,真的有几分老夫的脾气秉性。”
楚晴闻言,转身对着胡杨树吐了下舌头,怪眼一番,道:“谁跟你一样,我才不要做木头。”
话音方落,突地,只见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水凌月,“呛啷”一声,水月剑拔剑在手,不容他人反应,凌空而起,法决一引,水月剑化作如山光柱,对着那胡杨树便要斩下。
站在地面上的楚晴见了,脸上一惊,脱口而出:“水姐姐,你要做什么?”
不待水凌月回答,胡杨树一阵狂笑,沉声道:“想不到你如此年纪居然修得如此道行,但想一试老夫虚实,怕是还差的远了。”
说完,一声咆哮。
“吼”
胡杨树周边方圆数十丈距离,卷起一阵劲风,将楚晴与段婆婆逼退。
水凌月人在空中,青丝飞舞,衣抉翩跹,一双冰冷的眸子,凝视着下方,透出一股冷然,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两厢对立起来,大有一副势不两存的态势。
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段婆婆怔了怔神,神情木然,直直地向前走去,刚走出几步远近,双面又变成了白色,面目也跟着狰狞起来。
楚晴开始还误以为段婆婆是上前要劝说水凌月,霍然发现事有蹊跷,快步跟了上去,才知道是段婆婆体内的魔毒又犯了,不由分说,忙将绕指柔祭起,同时向空中喊了一句:“水姐姐……”
水凌月本是全神贯注于下方的胡杨树,打定主意要一探虚实,闻声转头一看,忙收起水月剑,飞身下来。
至此,胡杨树周边的劲风也顿消,周围一切又恢复如初,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