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伍老说:“您放心吧,舜很正直,业务能力也强,确实比我优秀!”
申珺突然觉得身上发冷,但她的表情依然保持隐忍。她起身,把两张a4纸递分别递给了伍老和瑰,并对伍老介绍道:“伍总,喰舜和我们两个是大学室友,西索毕业后在k记做了将近五年,之后一直在美国的4a广告公司做财务至今三年有余,如今的职位是财务总监,她对整个媒体和广告行业非常熟悉……她过往负责的具体项目经验和工作职责,请您过目舜的简历。”
伍老接过后粗粗地看了一眼,苦笑道:“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有人指定要用她。”
瑰保持着端坐的姿势,木然地看着舜的简历,她用沉默表达了退让,不输姿态。
……申珺固然明白瑰的心情,紧紧咬着嘴唇,怕忍不住说出心软的话。
伍老也用沉默表示了同意,不再讨价还价。
申珺请二位留步,独自走出了jl资本的会议室。走至前台,她看着那个“儿”字,若有所思:它也有金主爸爸要交代,它也有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上,不得不妥协啊。正是这些见不到面的金主大大们,给了自己和梅杜萨团队一次借尸还魂的机会。
……
…
“什么?!瑰也要退出?!”夕珐得知后大惊,转而怒形于色,“那我们岂不是对这个项目彻彻底底失去控制了?”
瑰苦笑:“姐姐,你以前不是也说过,资本令谁为王,谁就口含天宪吗?”
“……哼。他们这次入股能和我们这些年来的投入比么!”
瑰异常冷静地问道:“那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真是被他们捡了便宜了!夕珐恨得牙痒痒,破口大骂:“混账的金珂!我看她就是不甘心乖乖地做个股东,早就等着要全盘接管熊维坦!妈的,老娘我忙了十年,是为了她铺路吗?!分明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要入股为何当时上市的时候不入?等我们花了巨大的代价把历史包袱卸下的时候,好巧不巧地出现了?!捡了便宜还卖乖,还嫌我们不清白!哼,口嫌体正直。”
瑰也见识到了金珂的一颗狼子野心,一点也不亚于姐姐。她思考了良久,补充道:“关键不仅仅是金珂,申珺太清楚熊维坦的问题了,他们不仅要拿回,而且要以最低的成本拿回。”
“你什么意思?申珺为什么会清楚熊维坦的问题?如果康维坦不暴雷呢?”
“她会让内部员工举报我们财务造假,引起熊维坦的市值动荡,山顶资本将在股价低位时再介入。”
夕珐愕然:“她怎么知道?……你又怎么知道她知道?”
想到当时申珺极力劝说自己策反的情景,瑰神情落寞:“她好像对我说过一句:「如果你姐姐坐牢,你也替她坐吗?」”
夕珐心虚,没有回答。
“可能因为我一直在,她才没有忍心下手。想到她过去既然申神的继承人,难保不会在自己离开的时候留下眼线……可是我一直没有查出她的眼线是谁。”
申绥背叛申老,申老跳楼自杀,申珺出离愤怒,熊维坦有太多无法清算的怨灵。夕珐冷静下来反刍消化一下,不由得在心中感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伍老始终耷拉着嘴角,此时见二人都不再争辩,总结道:“对投资人来说,第一,项目不能死,第二,对于将死的项目,能回本多少是多少。目前只有靠山顶资本和申珺团队将熊维坦搞上市,扳回败局了!”
这确实是对于投资人而言最好的选择,但绝不是对她夕珐,也不是对瑰!
夕珐看看坐在身边的瑰,低着头一言不发,摸着自己送的那枚戒指,黑发遮住了她的表情,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见嘴唇红润剔透,珠玉瞬间滑落。
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利合于主,这是苗峙留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