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王爷也会怀疑他吗?”
“你不用拿话来堵本王,你和聂卫现在是最大的怀疑对象,可有想好如何自证清白?”
阿淼愣了一下,随即道:“这不是奴婢该考虑的事,难道不该是王爷是否能找到证据证明我姐弟俩是所谓的眼线?”
“那依你看,关歇为何此时给本王送这么一封莫名其妙的密信?”
“奴婢想,许是太后和关相真的关心王爷……”
话未说完,瑞谚突然张开手臂一搂将她拉到胸前,低头盯着她的双眼,嘴角上翘,抹起一丝邪笑并略带威胁地说:“你俩最好别让本王抓到任何把柄,本王不想在战场之外的地方开杀戒。”
阿淼被他的手臂牢牢地禁锢在胸前,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听着他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心中涌起一阵哀伤。
信任,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获取的东西了吧。
瑞谚说着放开了紧箍着的手臂,阿淼一个趔趄,坐在了他的腿上。
还是熟悉的四目相对。
他的眸子中依然是一片深渊,墨染就一样的黑,深渊下犹如潜藏着一抹摄魂夺命的幽亮,随时让人万劫不复。
阿淼心慌意乱地垂下眼帘,感觉自己的呼吸明显地急促了起来,还是心里那只不安分的老鼠,总是如此不合时宜地上蹿下跳,她突然很害怕,害怕他也听到那声音,却又矛盾地渴望能着将那只老鼠肆无忌惮地放出来。
瑞谚的目光游移向下,停在她的唇上,那双有点苍白龟裂的唇此时因为紧张微微颤抖着,眼里掠过颇为玩味的神色。
“穿成这样,谁允许的?是想诱惑本王吗?”
阿淼想说不是,却一句话哽在喉头,吐不出,咽不下,只得摇了摇头。
“本王听说你今天在外面挺惹眼的,还是换男装吧,进出方便些。”瑞谚拉住她的手臂,“你还想这样坐着多久?”
阿淼慌忙答了一声是,立刻从他的腿上站了起来,有些难堪地整理了几下自己这身略显繁杂的纱裙。
瑞谚说得对,还是扮男装的时候利落许多。
大概是动作幅度有些大,一个东西从袖子里滑落了下来,掉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落地声。那正是在鬼林中徘徊时,捡到的那块鱼纹镶边玉佩。
阿淼刚俯身想去捡,瑞谚却先她一步捡了起来,只看了一眼,神色顿时变得十分奇怪。
“这块玉佩,你从何处得来的?”
阿淼怔了一下:“王爷认得这块玉佩?”
“本王在问你,是何处得来的?”
“是奴婢之前在鬼林的时候,无意中捡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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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林?捡来的?”瑞谚满脸疑惑,显然不太相信阿淼这个说法。
“当时王爷失踪,大家都到处找寻,就在奴婢捡到这个玉佩之后,还差点被刺客背后放冷箭,还是王爷您及时出现救了奴婢一命。”
看着阿淼似乎不像编造说辞的样子,瑞谚脸上的疑惑更加深重了,他把玉佩拿到眼前看了又看,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不可能会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里?”
“王爷?”阿淼小心地凑近了去,看着瑞谚难以置信的样子,心里有种直觉,这玉佩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这玉佩上以安二字,是您认识的什么人的名字吗?”
瑞谚注视着玉佩,幽幽地说:“岂止认识,她对于本王来说,是此生最重要的女人。”
是日,阿淼并没有继续追问瑞谚口中那位“此生最重要的女人”究竟是谁,在那一刻,她只清晰地听到,心里若有什么东西清脆地出发咯嘣一声,然后碎得四分五裂。
原来,没有什么比突然意识到自己就算刻意打扮得再如何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