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性,你要随时记得自己的身份,在那种场合是能任由你胡闹的吗?”
“女儿知错了,不就是坑了关歇三千两银子嘛,女儿也是为百姓做好事呀!”
“无知!”秦氏扶额长叹,“若换了别人,那就仅仅只是三千两银子,也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关歇来说,那就不是损了三千两银子那么简单的事了,他是谁,他是关歇!”
“可他不是也没说什么嘛…….”
“他自然是不会和你计较,在他眼里你不过就是个荒唐顽劣的小孩子,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皇兄?”
“皇兄?他…….他怎么了?”卿涵突然被问得有些心虚起来。
“因为宋漪的事,你皇兄已经和他结下了梁子,现在你又来这一出,关歇在百官面前丢面子不打紧,但你皇兄每天在朝堂之上还得看他的脸色,文武百官有一半以上都是他的门下,可以说国家大事,甚至江山社稷,你皇兄大半仰仗于他,母后笼络了这许久,就被你那一闹毁于一旦。”
“母后,皇兄不是皇帝吗,您不是太后吗,你们不应该是大宁最厉害的两个人吗,为何还得看一个臣子的脸色?如此未免太过窝囊了!”
“自打你皇兄成年亲政后,哀家这个太后也不能过多插手政事,以前,宋列英是张扬跋扈,权倾朝野,天下人都只知宋公不知帝王,那个时候,也有人说过窝囊,可哀家认为,这并非窝囊,而是隐忍,若无隐忍,如何能等到时机除掉宋氏一族?现下也更需隐忍,否则哀家都只怕见不到你皇兄真正掌握皇权的那天……”
秦氏说着,眼里满是伤痛和忧心。
若说刚才卿涵还义正辞严,现在,心中却只有愧疚和后悔。
她将头枕秦氏的腿上,在哽咽着说:“所以,母后头先才先叫丽妃,是为了安抚她,好不让她爹在朝上为难皇兄吧……”
秦氏抚着卿涵的头发,语重心长道:“卿涵,明年便是你及笄之年,要有长大的样子,母后这棵大树,是无法为你皇兄和你遮阴一辈子的,做不到为你皇兄排忧解难,至少,不要徒增烦恼罢。”
卿涵点头:“母后放心,女儿知道了……不过母后,女儿是断断不会嫁给关绍礼的。”
秦氏道:“不嫁就先不嫁吧,你那样一闹,关歇再上赶着让他儿子求娶你,也是没面子,应该会让此事消停一段时间吧。”
“会消停多久?一辈子吗?”
秦氏抬起头,深叹道:“能多久,是多久吧。”
百官宴之后的那晚,过得战战兢兢的还有那位被百官都认定了的未来驸马关家大公子关绍礼,大概是为关家未来那位身份高贵又古灵精怪的新娘,等着看一场笑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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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坐上回府的马车那一刻起,关绍礼就一直看着关歇的脸色,大气不敢出,几次欲言又止。
关歇闭着眼,眼皮微微跳动着,表面看似平静,内心里却暗潮汹涌。
关绍礼不敢说话,只得老实地坐在一旁,心里却想起卿涵方才在宴会上那“乞丐服”加面纱的行头,突然觉得那嚣张跋扈也好,刁蛮骄横也好,刻意为难也好,竟是可爱至极。
女子本都应是万种风情,有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的,自然也能有卿涵这种率真俏皮的。
想着想着,心底竟莫名涌起一股温柔的感觉,不禁笑了笑。
“你在笑什么?”关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正面色凛冽地看着他。
关绍礼忙道:“儿子在想,方才在宴会上,公主那一番言行,倒也不失可爱。”
“哼,若不是她皇族身份,就是不知礼教的野丫头而已。”
“父亲说得极是,儿子……知错了。”
“知错?错在何处?”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