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呵欠过后,便进入了梦乡。
梦中,一轮硕大的明月当空,皎洁如雪的月光如轻纱笼罩下来,阿淼仿佛看到在那朦胧的月色中,站着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长发如瀑闪着黑玉般的光泽,同他的一袭玄色云袖衣袍融为了一体,那个身影缓缓转过身来,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庞,此时却不似平日那般冰冷,而是带着淡淡的,暖暖的笑意,向她招着手,好像是在示意她过去。
她满怀欣喜地朝他走了过去,他还是那样笑着,对她温柔地招手:“过来,沅夕……”
阿淼猛地惊醒了过来。
一睁眼,竟出了一头细细密密的冷汗。
坐起来,喘了几口气,拭去额头的汗水,望着眼前这茫茫黑暗,心却好似还在方才那个梦境中不舍堪破。
这时,阿淼却想起言奕衡说过,梦境是心境的反映,就算心底潜藏最深的秘密,梦境也会一五一十展露无余,毕竟谁都可能骗到,唯独无法真正骗到自己的心。
不会的,他怎么会知道,如果可以,宁愿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之后,阿淼便再也睡不着了,只瞪大着双眼,直到天色逐渐亮起,竟再无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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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挨到了辰时,方才懒懒地爬了起来,也是无精打采,想起是该用早膳的时候了,又一想,现在有侧妃陪着瑞谚,约莫也不需要自己去了吧,于是便自个儿走到膳房,还没进门,方嬷嬷将一个食盘递给她,让她即刻送到书房去。
阿淼看那食盘上也就是些早膳常用的清粥小菜,两副碗筷,和平常也并无不同,看起来,的确是侧妃陪同吧。
以前的她总是认为陪瑞谚用膳是个苦差,不仅要辛苦维持仪态,吃不到肉,还得被其他丫鬟有意无意地阴阳怪气地排挤,现在终于不用担忧这些事了,反而还有些莫名的失落。
阿淼端着食盘刚跨进书房门,见瑞谚正脱下外袍,瞬时脸一红,忙背过身去:“王爷恕罪,奴婢不知道您在更衣……”
“为何不敲门就闯进来了?”
“那……您更衣为何不插上门?”
“本王在自己的房间更衣,为何要插门?”
阿淼想反驳,却觉得瑞谚此话似乎很有道理,竟一时语塞,良久,才想起她起初只是来送早膳的,于是低了低头,将食盘端到桌上放好,转身欲出门。
“你去哪里?”
“奴婢是来送早膳的,送到了自然是要走。”
“用过早膳了?”
“还没……”
“那走去哪里?回来,坐下。”
阿淼只好坐下来,看着面前的碗筷,却迟迟不动手。
瑞谚看看她,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阿淼躲闪不及,那只温热厚实的手已经覆上额头,她怔住了,盯着瑞谚的双眼,他的眼神似乎与平日里格外不同,那素来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竟起了一丝丝微漾。
“是前日醉酒还没好吗?这样凉……”
竟连同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如此温柔,这让阿淼有些不安起来,便往后缩了缩头,避开那只手的触摸,咳了几声竭力掩盖住自己心中的慌乱:“今日不是侧妃娘娘陪王爷用膳吗,若奴婢还在这,怕是不太好吧?”
“是谁跟你说的,本王会和侧妃一起用膳?”
“奴婢想,侧妃这刚入府,和王爷新婚燕尔,应是如胶似漆,所以……”
“你这是从哪个话本子上看来的桥段?还如胶似漆,都哪里听来的胡话?”
“但是……”
“食不言寝不语,不懂吗?”
阿淼悻悻地拿起筷子,挑起几片菜叶放到嘴里,瑞谚拿过她面前的碗,盛了满满一碗粥:“多吃点吧,瘦成这样,别又在外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