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结束,众人也各自寻了自家主子,准备踏上归途。
聂卫扯了扯阿淼:“发什么愣呢,大家都走了,该回去了。”
阿淼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关歇转身,朝着自己迎面走来,然后擦肩而过。
关歇自是没有注意到在一旁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还有一双盯着他的目光,便就那样高昂着头,眼高过顶地快步行了过去。
聂卫也察觉到阿淼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众多身着各色袍子的文武官员离去的背影,仿佛也瞧不出有何端倪,阿淼,到底是在瞧什么如此专注,而从她惨白的面色来看,似有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正待冲破理智。
就在阿淼终是忍不住想要挪动脚步的时候,身后探过一只手来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用回头,阿淼也知道,此时除了瑞谚,没人会看出她的意图,更没人会这样拉住她。
瑞谚附在她的耳边,刻意压低声音:“跟我走。”
在聂卫讶异的目光中,眼睁睁地看着阿淼被瑞谚当众拽走。
郑氏走了过来,凝望着两个人的背影,转头看看聂卫,似不经意间道:“落英啊,我记得,从此地下山,应是必经落虹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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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答道:“是啊,不过落虹道经常因为山洪的原因被阻断,这不,前日里一场暴雨,便又断了。”
“那如今若要下山,该走哪条道呢?”
“奴婢听闻,皇上已着造办的工匠前去清理了,不会误了五日后的返程的。”
“昨儿听太后说起今日祭典后,会在异兽园宴请百官,若我没的话,就是在落虹道那边是吧?”
“对呀,说是西笃又进贡了好几头异兽,还会杂耍呢……”
“兽,毕竟还是有兽性的,太过耍弄,怕是若冲破了那牢笼,便非人力所能控了,到时候就算伤不了人命,若是弄丢了些物什,也是可惜。”
“娘娘这是多虑了。”
“若意外也能意料得到,那便不叫意外了。”
郑氏再次看聂卫一眼,咳嗽几声,由落英搀扶着慢慢地随着队伍离开了。
聂卫怔了一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郑氏这一番貌似闲话家常的话倒是让聂卫有种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感觉,他踮起脚看着那群已然走远的官员,走在最前面那位,身着一袭宽大的褐色袍子,那鹤立鸡群的高耸纱帽,上面镶嵌着的珠子随着他的步伐张扬地上下颤动着,不用看到正脸,也能想象到那人的目空一切。
聂卫想了想,正准备跟着鸾章宫的队伍离开,卿涵却奔了过来,不由分说一把拽住了他:“聂卫,刚才和你打招呼,你没看到我吗?”
卿涵撅着嘴,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看上去很是生气。
聂卫四下环视,慌忙将她推开,同时退后一步,毕恭毕敬道:“公主恕罪,方才小人一心观礼,的确没看到……”
卿涵不甘,又逼上前一步:“干嘛推开我?本公主身上有刺吗?还是本公主烫着你了?”
聂卫诚惶诚恐,一心只想着如何把这尊惹不起的神仙送走。“小人地位着实微贱,公主如此,若叫皇上和太后看到了,恐性命不保,望公主体恤。”
卿涵皱了皱鼻头,鄙夷地哼了一声:“皇兄和母后早就回阙珠宫了,你看看,还有人吗?再说了还有本公主在呢,怕什么!”
聂卫的脸扭曲得快要挤出水了,无可奈何道:“公主,小人只是个马奴,有事吩咐便是,可是您这样……到底是何意啊?”
卿涵冲聂卫眨眨眼,甜甜地笑了,笑得很是快活,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听说你短剑耍得出神入化,是一把好手,不如做我的师傅?”
“敢问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