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忙就不理人家了!”
“公主,小人真的还有差事在身……”
“我问你,什么时候教我耍短剑?”
“但凭公主吩咐。”
“好,返程回靖天之前尚有五日,每日午后,本公主准时来鸾章宫找你,不得推托。”
“是,小人遵命,公主,那小人现在能走了吗?”
“等等……”卿涵嘟嘟嘴,“我有个问题想,你务必要如实作答……”
“公主请问,小人定无任何欺瞒。”
卿涵小心地看看四周,垂下眼,半低着头,双颊泛红:“嗯…..那个……你可有中意的姑娘?”
聂卫愣了愣,不知卿涵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何用意,看着卿涵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的样子,一时间竟有些彷徨。
“回公主,小人……并无。”
听到这话,卿涵瞬间像是放下心上一块大石头般,轻松地笑了:“哈哈,我就知道,阿淼也说了,你没有意中人,哈哈哈……”
“公主还问过姐姐?”
“我可不是不信她啊,就是觉得这种事她未必知道,没有就好……”卿涵脸上溢满了爽朗而耀眼的笑意,“你不是有事吗?快去吧,我回阙珠宫了……”
远远地,卿涵还挥手细长的手臂喊着:“别忘了,明日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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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卿涵跳脱远去的背影,聂卫脑中冒出无数个疑问,却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叫,“没有就好”?
鸾章宫,宫门紧闭。
阿淼被瑞谚拉回去之后,心潮起伏,久久未能平静
两年了,都说冤家路窄,可她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才见着了仇人的面,狭路相逢不相识,也只得眼睁睁看着,不甘,却无能为力。
“冷静了吗?”瑞谚站在她身后的窗边,望着外面。
阿淼此时并不想说话,只是紧紧地攥着衣襟,紧紧咬着嘴唇,仍旧是铁青着脸。
“你恨不能马上杀了关歇,但是你可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都想杀了他,为何如今他还是活得那样精彩夺目?”
阿淼看着瑞谚:“这世道不都是,低眉折腰,趋炎附势。”
“你是以为,因为他是宰相,位高权重,无人敢动?当年宋列英和他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宋氏二子掌控大宁一半以上的兵权,在那个尚无皇后的后宫,他女儿宸妃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众妃之首,可谓是一手遮天,风头一时无两,到头来还不是一朝大厦倾塌?”
阿淼蓦地一笑,神色凄然:“我明白你的意思,当年宋氏自恃功高不知收敛,树大招风,落了不少口实,而关歇,之所以政敌林立还能安坐右相,全然是善于隐藏,工于心计,无人能抓住他的把柄。”
“既然道理都懂,为何还是按捺不住?”
“其实,我只是害怕……”
“有我在,自会保你周全,怕什么?”
“如何保我?你能为保我赔上整个朔王府吗?”阿淼情绪稍稍激动,“现在,他拿着月容簪,迟早会查到我的头上,随时都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我,死,有什么好怕的,怕的只是等不到亲眼看到他人头落地的那一天!”
瑞谚转过身来,走到阿淼身边:“你听说过,永王这个人吗?”
“永王?”阿淼想起很久之前她刚到王府之时,和素尘一起被关在柴房的那个夜晚,来了两个神秘蒙面人,便提到过永王这个人,除此之外,对永王其人,也并未有何耳闻。
瑞谚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继续说:“永王瑞诚,我的五皇兄,长年驻守南海郡,十年了,只在两年前陆家灭门之时回靖天待过几个月,但前不久,又回了靖天,当真如此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