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薇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门帘动了动,瑞谚走了进来,见关玉薇坐在床边,不禁皱了皱眉头。
“侧妃为何会在此?”
关玉薇站起来行礼:“妾身前来是为着王府推举宫女之事,已经…….”
瑞谚打断她:“王妃需要静养,作为侧妃,难道不是该为王妃分忧吗?此等小事,无须令她操心,你随便挑几个人将内务院应付过去便可。”
关玉薇收起名单:“是,那此事妾身便作主了。”
“若无他事,你便先回西和院去吧。”
阿淼注意到,瑞谚同关玉薇说话的时候,那冰冷的眼神中空若无物,甚至都未曾将目光放到关玉薇身上过,而关玉薇却始终眼神不离瑞谚,从方才瑞谚辅一进屋之时的欣喜,到现在的失落不安,也就是两句话的间隙,这让阿淼想起,之前瑞谚初看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到有了淡漠笑意,再到现在从他眼里看到自己的样子,是甜蜜的,却又是夹杂着那么一丝丝惶恐的感觉。
突然间,阿淼对关玉薇有些感同身受,而她却并不知道,看似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人,对方却将自己视为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
关玉薇告辞走出房门的时候,不经意地回头看了阿淼一眼,这一眼,阿淼没有看到,殊不知,过了今日,直至之后的多年,她的命便再也不曾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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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守夜过后还未来得及等来换班的落英,还趴在郑氏床前打盹的阿淼便被素尘急切地唤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阿淼爬起来,觉得浑身酸痛难耐。
“素尘?不是落英来换班吗?”
素尘急得满面通红,拽着阿淼的胳膊便往外走:“亏你还睡得着,出大事了!”
阿淼被素尘连扯带拽着拖到大门口,站在一面墙下时,也懵了。
那是一张朔王府被征召为宫女的名单告示榜,上面竖行罗列着五个名字,姚淼二字赫然在列。
阿淼直勾勾地盯着那告示,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这是怎么回事?入宫名单为何会有你?”素尘急得额头冒汗。
“我……我不知道……”阿淼张口结舌,愕然却又不知所措。
“走,去找王爷,问个清楚!”
阿淼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见她指着那告示上的大印,道:“素尘……这个,盖了这个印,是不是……就意味着,不能改变了?”
这个印鉴,她上一次看到还是四年前,偷偷看了一眼母亲被封为诰命夫人的圣旨,这个大红的印便很郑重地盖在上面,当时母亲知道她看了还训斥了她一番,说是圣旨盖印宣了之后,便不可随意翻看,以免有篡改的嫌疑。
所以,她第一眼看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字被列在征召宫女的榜单上,而是这个代表不可逆转的印鉴。
那印鉴可真红啊,红得煞是刺眼。
两个人蓦地沉默了,没一会儿,璃翠跑了出来,见着阿淼便大声唤她:“阿淼,王爷在到处找你!”
阿淼回过神来,怔怔地走了过去:“我这就过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素尘……其实,我好庆幸,这上面没有你的名字。”
刚迈进书房大门,就见瑞谚转过身朝她快步走了过来。
二人对望着,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阿淼低了低头:“你知道了?”
“是关玉薇搞的鬼,我不会让你进宫的。”
“我……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你本就不是姚淼!”
“那我是谁?除了姚淼,我还可以是其他谁吗?义国公府的漏网之鱼?”
“.…..”瑞谚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