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没事,谢公主告知……”
“你想到办法帮你朋友了吗?”
“殿下,奴婢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公主成全!”
“你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奴婢想进那天牢,见寒霜一面。”
卿涵那光洁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想了很久,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天牢那种地方,我一旦出面,若是让皇兄和母后知道了,最多受罚禁足,而你,却可能连命都丢了,你真的想好了要去?”
“奴婢定要见一见寒霜,否则……以她弱质芊芊,怕是受不住酷刑会放弃。”
“行吧……每晚亥时,是天牢守卫换班的时候,那个时候守备最为松懈,我负责吸引守卫的注意力,你趁那个时候进去,但最多只能挣到一炷香的时间。”
阿淼再次磕头:“是,公主大恩,奴婢铭感于心!”
是夜,月黑风高,微微小雨,时辰已近于亥时,盛华宫各处都已熄灭了灯火,进入了沉睡。
阿淼悄悄起身出了宫,按照白日里卿涵指的方向,踩着潮湿的路面,冒着细雨,往天牢而去。
她选择的是一条甚少有人行经的小路,黑灯瞎火,没有一丝亮光,加上心下有些紧张,趔趄了好几次,仿佛走了许久,终于在道路的尽头看到了天牢那泛着冰冷黑色亮光的铁门,此时不早不晚,刚到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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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涵穿着黑色斗篷,已久候多时,见阿淼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忙将她拉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马上就换班了,你必须动作快……”
阿淼点点头,克制着心中的恐惧和紧张,死死盯着那铁门,就待守卫不备,从那开启的门缝中溜进去。
守卫开始换班,那紧闭的铁门也徐徐开了来,卿涵对阿淼使了个眼色,两人正待走出去,却见刘裕正提着一个篮子,自另外一个方向远远地朝着天牢走了过去。
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料到这个时辰,刘裕竟会来这天牢,所有计划全盘打乱。
刘裕和守卫说话的时候,正背对着两人,那开启的铁门还留着一条缝隙,没有关上。
不管了,阿淼想着,一咬牙,不理卿涵还在观望,便自顾猫着身子顺着墙根快速地跑到了那铁门边上,此时,恰巧刘裕从篮子里拿出一瓶酒递给那守卫,两人说话间又恰好掉转了方向,谁也没看到阿淼迅速地闪身进了那铁门之内。
待阿淼进去之后,天牢里换班的守卫从一侧走过来,见到刘裕,都停下了脚步,一众人围着刘裕,从篮子里拿出了各种酒菜,也顾不上地面湿滑,竟席地而坐开始了大快朵颐。
卿涵为阿淼捏了一把汗之余,心下也是费解,这刘裕平日里都是瑞清在哪里他便在哪里,今夜这是刮的什么风,如何会深夜来天牢犒劳守卫?
本应在天牢里的那些守卫现在还在外面喝酒吃肉,无人察觉已然有人趁虚而入,进到了天牢之中。
监房关押的人并不多,在这里的犯人都是重犯,不会待得很长久,惯常都是走一遍审讯的过场便踏上各自的黄泉路,但在生命进入最后时日的时候,他们无非都是靠在那冰冷的黑色墙壁下,麻木地瞪着眼,不求饶,不喊冤,除了还剩下一口气以外,和死尸几乎无任何差别。
这些人的样子让阿淼不由得又想起一年多那个地狱般的夜晚,不禁头皮发麻,于是只得飞速瞟上一眼,加快了脚步,挨着监房寻找着寒霜,终于在最靠尽头的那间漆黑的监牢中看到了寒霜。
不过数日而已,阿淼简直快认不出眼前这人是寒霜。
她浑身都是血,脸上两道烙铁的烧伤,头发蓬乱如枯草,依靠在墙角的草垫上,纹丝不动。
阿淼鼻头发酸,努力忍住泪意,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