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再也不准任何嫔妃来这凉亭,还将那题名改为了思慕亭。”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佳话,臣受教了。”
走到那荷叶石墩旁,卿涵对关绍礼做了个请的姿势:“关大人,你请走先,这样若是本公主踩不住,你还可以拉一下我。”
关绍礼受宠若惊,恭敬地行了个礼,便一脚踏上了那水面上的石墩。
第一步走得似乎还挺稳固,卿涵道:“你再往前走几步,这样我和阿七都可以上来了。”
“是……”关绍礼又往前走了一步,第二个石墩也很稳固,于是便放心大胆地抬起脚往第三个石墩上踩去。
殊不知,这个看似结实的石墩却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双脚刚上去,便开始左右摇摆起来,加上脚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关绍礼一个眩晕,腿一软,竟突然倒了下去,整个人就那样笔挺地落入了水中,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水花。
卿涵装作失措的样子,对着水里的关绍礼喊:“关大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怎么就落水了呢,哎呀怎么办呢,你别慌啊坚持住,我马上去找人来救你上来……”
太液池水其实并没有多深,只是关绍礼骤然落水,慌张之中胡乱扑腾着,连着呛了好几口水,待踩到池底,心下稍安,一面划着水,一面道:“公主不必了,水不深,臣这就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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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绍礼爬上岸的时候,已然是狼狈不堪,浑身湿透不说,还挂着几缕水草,俨然落汤鸡模样。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阿七,快带关大人下去沐浴更衣啊,可别着了寒!”
“是……关大人,请速随奴婢来吧。”
“阿嚏——臣失礼了,公主恕罪……”
“没事没事,恕你无罪,快去吧!”卿涵朝他摆了摆手,“一定要好好泡个热水澡啊!”
见阿七带着关绍礼出了御花园,卿涵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随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甩掉这个讨人嫌的跟屁虫了,终于得了机会去寻聂卫了。
此时的聂卫刚完成为瑞谚和阿淼站岗放风的任务,在乾福宫门外看到两人各自归位之后,一颗悬了多时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若不是实在牵挂阿淼的现状,无论如何他也是不愿意进到这个皇宫中来的,富丽堂皇,威仪庄严得来又总觉四处都透着那么一股子令人歇斯底里的压抑感,来来往往的那么多宫女太监也好,官员权贵也好,都像是
也不知道这宴会还会持续多久,聂卫摘下一棵草衔在嘴里,坐在宗礼门下守着马车,没一会儿竟开始打起盹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有个人走了过来,俯下身看着他,然后伸手在他的肩膀上猛地拍了一下,聂卫惊了一跳,顿时清醒过来,抬起头,那人逆着阳光,脸上黑暗一片,怎么也看不清楚。
聂卫烦躁道:“谁啊?扰人清梦!”
“数月没见,个子长了,脾气也长了呢!”
这爽朗清亮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聂卫揉了揉双眼,这才看清了眼前来人,正是卿涵,她一袭粉色长裙,双手背在身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俏皮的刘海被风吹起,不经意露出额间的花钿,衬托着少女姣好的脸庞,显得愈发可爱。
聂卫忙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小人不知公主驾到,有所冒犯,还望公主恕罪。”
卿涵皱了皱鼻头:“恕罪恕罪,就知道恕罪,你也像那关绍礼一样,如此无趣吗?”
“关绍礼?”
“关歇家的大公子,给弄了个大理寺丞的闲职,还是没用人一个,偏偏母后还硬是要拉郎配,我都烦死了……”
“公主若不愿意,太后她老人家也断无逼迫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