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地露出马脚,到时候,何愁不能将他们一并除之?”
瑞清抬着头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皱着眉头,舔舔那发干的双唇,沉默了良久,缓缓道:“纵使一切诚如母后所言,若是她不再回宫,又当如何?”
秦氏为瑞清理了理衣衫,道:“她会回来的,宋嫔那不是还为她做着掩护吗,她连一名死囚都能奔走,宋嫔于她有恩,她断不会不管不顾的……”秦氏说着又是微微一笑,“对了,哀家病着这些日子,为何甚少见到卿涵那丫头?上一次见到她,也有月余了吧,她最近在做些什么?”
瑞清突然有些慌张,转过头去,视线自上而下,避开秦氏的询问。
“皇帝这是怎么了?”
“母后……卿涵她……”
“卿涵又闯祸了?把喜安殿给拆了?”
“母后,其实卿涵在一个月之前,便出宫去了,朕也是两日前才知道她是和那姚淼一起去了北巅。”
“什么?!”秦氏脸色大变,啪地一拍桌子,“这个孽障,反了,都反了!”
“母后息怒,凤体要紧……”
“这个不肖女,哀家本以为她就是任性了一些,没想到竟会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堂堂一国公主,随意出宫也便罢了,还同那罪臣之女一道,她这是想气死哀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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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想卿涵未必就知道姚淼的身份,还请母后息怒,不要怪罪卿涵!”
秦氏捂着胸口,缓缓长吁出一口气,坐下来,“卿涵去北巅干什么?”
“这个,朕并不知……母后,眼下该如何是好?”
秦氏以手扶额:“指派一名大臣,以宣旨为名义,将卿涵接回来吧,记住,此事断不能声张,就说她去北巅是替皇帝和哀家去犒劳将士。”
“是,母后,朕知道如何做了,母后且先歇息着,儿子先行告退。”
瑞清将秦氏扶回塌上,将阿贞叫进来伺候着,便行了个礼,出了寿慈宫。
外面的天还是阴沉沉的,云层重重地压下来,冷得让人喘不过气。
瑞清坐上轿辇,听到刘裕似乎是在和旁边的小太监说话,提醒他们注意路滑。
“这是还憋着一场大雪呢……”
北巅,精罗城,大雪连日未绝。
大军在护城河畔一处风雪较小的山坡下安营扎寨,雪不停,动不了分毫。
十五日之前,瑞谚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用了整整三个时辰,为阿淼运转气血,不知为何,六个周天下来,竟是吐了血,又足足昏迷了三日才勉强醒过来。
言奕衡把脉后叹着气说:“殿下之前因心伤波及五内,还未痊愈便运功,伤上加伤,精血损耗过重,虽目前还不足以致命,但殿下以后怕是余生都会受此连累。”
瑞谚脸色有些苍白,原本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有些涣散,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看上去憔悴不堪。
“阿淼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殿下放心,在下已为她把过脉,明晨日出之前,应该就会醒来。”
“那就好……待她醒来,这些事,没必要让她知道。”瑞谚喝了一口水,觉得胸中胀闷,便又调整了一下气息。
“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就算你封了全军的口,她终会自己察觉到的,殿下能瞒得住多久?”
“能瞒多久是多久。”
言奕衡悻悻的笑了笑,说:“百日内,殿下必须安心调养,万不得动用内功,否则五内俱损,再无回天之力,亦不得……”
言奕衡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看另一旁躺着的阿淼,又看了看门口,欲言又止。
“不得什么?”
“亦不得,行鱼水之事……”
瑞谚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