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双眼,不知道做何反应。
只见瑞清铁青着脸,快步跨了进来,还没等她张口说话,“啪”地一声,一记重重的耳光。“你这个贱人,到底还瞒着朕在背后做了多少龌龊事?!”
关云舒捂着脸倒在地上,脸色煞白,慌乱地抓着瑞清的衣襟:“皇上,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您听臣妾说……”
瑞清嫌恶地一脚将她踢开:“朕方才可是听得真切,再清楚不过了,叶充容的孩子,漪儿中毒,都是你一手所为,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不,不,皇上,臣妾知错,都是臣妾一时糊涂,臣妾……”
“如此歹毒的蛇蝎妇人,竟还敢痴心妄想中宫之位,朕今日就当着太后后宫所有人的面宣布,你,关云舒,永远也别想摸到启德宫的门槛!”
瑞清盛怒道,“来人,传朕旨意,丽贵妃关氏,心肠歹毒,残害皇嗣在先,毒杀嫔妃在后,德不配位,着赐三尺白绫!”
“不!不,皇上,不要杀了臣妾,臣妾是错了,但求皇上念在臣妾陪伴皇上八年,对皇上是真心的啊……”
这时,秦氏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关云舒,对瑞清道:“皇上要赐死贵妃,还需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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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你不必为这个毒妇求情了,所有人都听到了,她是如何心狠手辣对待其他嫔妃的,朕若不赐死她,不仅平后宫之愤,更是法理难容。”
“贵妃所为的确死有余辜,但哀家不得不提醒皇帝,她还是临江王生母,皇帝即便不顾及关相的面子,也得顾着瑞祁吧?”
瑞清皱着眉头,恨得心像按在棘刺上的疼,双眼阴凄凄的闪烁着仇恨的光。
许久,他背过身去,咬着牙说:“丽贵妃关氏,自今日起,禁足盛华宫,除近身宫人外一律遣散,等候发落。”
半个时辰后,当安菡将这个消息带到月落阁的时候,阿淼却并不显得意外,似乎早已料到,只淡淡地问了一句:“叶充容如何了?”
安菡答道:“皇上倒是没说要追究叶充容对宋嫔下毒之事,不过看样子,往后琴鸣殿也离冷宫不远了吧。”
“也是可怜人,咱们往后若得空,多去看看她吧。”阿淼看了她一眼,淡淡笑笑,也不着意,依然只盯着池中鱼。
安菡却还有些忿忿:“这次咱们也算费了些心思,没想到最后也还只是禁足了事,我看咱们这皇上,还是差点魄力。”
素尘也道:“安菡说得没错,关氏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好不容易昭然若揭,却还是不能一击毙命,想来,还真是想不过。”
阿淼扶着肚子慢慢站起来,往屋里走去:“皇上盛怒之下肯定会将赐死脱口而出,但冷静下来就知道关云舒现在其实是杀不得的,他这是给自己留着后路呢。”
“什么后路?”
“且不说临江王尚且年幼,关云舒背后牵扯的还是整个关氏的势力,关歇现在还稳坐右相的位置,权力不容小觑,若无铁证贸然杀之,关歇和永王可是成日都在愁找不到借口发难造反呢……”
“她亲口承认的,太后和后宫所有人都在场听得明明白白,难道还不够铁证?”
“仅凭这个,远远不够,但若不是这样的话,恐怕她连禁足的惩罚都会免去。”
安菡跺了跺脚:“那这样下去,一直不发落,到最后不了了之?还真是不甘心!”
“对啊,难道就真的动不了她了?”
“那也未必,或者这也是个机会,可以看看关歇和永王的反应。”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阿淼想了想,对安菡道:“这件事得告诉瑞谚,不要只把目光放在永王那边了,该放在关歇身上了,有必要的时候,推一把,让他们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