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关歇,跑了过去。“外公,外公!”
关歇回过头来,见瑞祁走过来,行了个礼:“殿下安好……”忽又见紧跟着的阿淼,脸色变了变。“臣见过姚昭仪。”
“这早朝散去已有些时候了,关相为何还未回府?”
“回昭仪,老臣尚有些事宜需留待宫中处理,耽误了。”
阿淼笑笑,弯下腰摸了摸瑞祁的头,怀中的断相思就这样掉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瑞祁双眼一亮,俯身捡起来拿在手里:“昭仪娘娘,这是你的笛子吗?好漂亮啊……”
关歇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正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寻了好几年的断相思,竟然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阿淼不经意地瞟了瞟关歇,拉着瑞祁的手,教他将笛子握住:“殿下可曾学过音律?”
“学过,但是始终不得要领,不是轻了就是重了”
“吹笛子讲求气息轻重缓急,该轻柔的时候不能太重,否则不但吹不出想要的旋律,还会形成焚琴煮鹤之效,白白辱没了这好笛,关相,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关歇回过神来,道:“老臣瞧着此笛……甚是精美特别,敢问昭仪,此笛从何得来?”
“说来话长,也不过机缘巧合罢了。”阿淼淡淡道,“看来临江王殿下也很喜欢这笛子,不如就赠予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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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瑞祁欣喜地看着阿淼,“那以后昭仪娘娘可以常来韶云阁教我吹笛吗?我不喜欢听那些先生尽是讲些枯燥空洞的乐理。”
天空一碧如洗,太阳刚刚升上不久,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瑞祁的双眼亮晶晶的,自顾拿着笛子欢喜,未曾发觉,关歇与阿淼之间那不着痕迹的敌意。
“殿下,该回去了,还是别在这耽误关相处理大事了。”
瑞祁嗯了一声,对关歇道:“外公,我先回韶云阁了。”说完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阿淼侧过身,微笑着:“关相日夜为大宁劳心劳力,可得当心自个儿的身子,这大宁天下还倚仗着关相呢。”
“老臣不敢当,那玉笛看似昭仪心爱之物,为何赠予临江王殿下?”
“关相是明白人,敢不敢当的这些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对于临江王殿下,关相也请放心,贵妃娘娘不在,作为庶母,自是会将殿下照顾妥当。”
阿淼对关歇微微颔首,离去。
靖天城,长街,车水马龙。
一架马车停在街口不甚惹眼的角落,谁也不知道这马车里坐的是何等人物。
相府的轿子过来了,停在马车旁边,却并不见有人下来。窗帘掀起来,那马车的帘子也同时被人从里面撩了起来。
“口信本王收到了,但本王却不知关相是何意?”
“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暂时作罢了。”
“关相这是在逗本王玩儿吗?说要马上起事的是你,现在禁军那边安排得快差不多了,突然要作罢的也是你,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殿下莫恼,老臣此举乃是救命之举。”
“关相的话本王是越发听不懂了…….”
“一场赌局,若对方将底牌和咱们的底牌都给亮了个一清二楚,明知赢面不大却还偏要赌,那才是不知死活。”
“关相这是又收到了什么风声?”
关歇左右看了看,道:“临江王,断相思,都在陆沅夕的手里,而且,若老臣猜得没错,她已经知道了几个禁军统领都是咱们的人,说不定这个时候朔王也知道了。”
瑞诚脸色骤然一变,铁青着:“你说什么?!断相思在她手里?禁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