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担忧,更让她感到无力无助。
走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后,卿涵突然摸到自己脖子上还戴着一个符,当年去广玉的时候母亲给她戴上的,是去济恩寺求来的能保人一世平安,无病无灾的符,回宫之后也一直戴在身上,生命中最大的一次算得上灾难的便是那次东夷和亲,在千钧一发之际竟也能被聂卫救下,或者真的是灵验了,才会保得她每每逢凶化吉,肆意成长至今。
想到这,卿涵将符拿出来,合在掌心,朝着战场的方向,默默地祈祷着,祈祷着胜利,祈祷着平安。
这时,帐外传来突突的马蹄声,仿佛尤其急切。
“摄政王有令,留下百名精兵护卫大长公主殿下由后方撤离,其余人等皆武装上阵。”
卿涵一惊,忙跑出大帐,拉住那传令兵:“怎么了,为何突然要我撤离?!”
传令兵脸上和手上全是血污,大腿上还插着一只箭弩,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可怖。
“公主,卑职只是传摄政王的令,还请公主速速撤离此地!”
“你给我说清楚,七叔他为何突然传这样的令?前方情况到底如何了?!”
“回公主的话,前方形势不容乐观,我方人数本就劣势,如今对方攻势更猛,怕是快招架不住了,摄政王为公主安全计,派百名精兵护送公主即刻撤离,还望公主不要为难卑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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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因为祈祷好不容易慢慢平复下来的焦虑心情,此时却又因这样一番话而使得卿涵的心瞬时又提了起来,她仿佛感觉四周的声音都在慢慢的消融,她看不到,也听不到那一百名精兵都跪在她的面前求她离开,只感到自己的心剧烈地挑动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要去找他……”
有一个声音如同从天边传来,响彻在她的耳边,对,去找他,不能同生,但求共死。
想着,她竟是一言不发,只抬起头向大营外飞奔而去。
兵士们一阵惊慌,纷纷追上前去想拦住卿涵,她突然从头上摘下簪子抵在自己颈上:“你们都给我让开,反正待兵败之日也免不了是一死,大不了现在就死在这里还以免被俘受辱!”
兵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放她走,谁也不敢再上前阻拦。
僵持之际,只见卿涵拉过旁边一匹马,翻身骑上,冲出大营的门,直奔战场而去。
这一场仗真是打得太久了,从日出,到日暮。
就连瑞诚也没料到,瑞谚竟然靠着区区两万人,顽强对抗他二十万人,竟也能坚持到这个时辰。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山原大地,硝烟弥漫,四处都是早已分辨不清面目的尸体。
瑞谚和成霖两人背靠着背一边抵挡着不断迎面扑来如潮水般的敌人,一边朝山原边退去,两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身上,脸上,手上,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杀死敌人被溅起来的血。
聂卫则还在不远处与一群拿着长戟的敌军缠斗,他的脸上也挂了彩,却并不示弱分毫,一刀一个,两脚顺势踢开另外方向冲上来的两个敌人,终于找到机会飞出了包围圈,朝瑞谚那边跑了过去。
“聂卫,不要过来!”瑞谚利落地将剑从面前一个人的身体里抽出,匆忙间向聂卫大喊道,“当心你的身后!”
成霖环视整个战场,道:“王爷,这样下去不行,咱们腹背受敌,人数又不占优势,还是先撤退,再做打算……”
瑞谚冷笑一声:“你看这个阵势,给不给咱们撤退的机会?”
成霖砍掉迎面扑来的人,急切道:“王爷,没时间了,属下先掩护您撤退再说……”
“成霖!”瑞谚稍稍转头,看着他,“你看,将士们都还没有放弃,本王若是此刻为保全自身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