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厨娘捧着的竹箩里,十几只圆圆的香甜饼子正散发着果仁的香味,明三明四抽抽鼻子,这个味道太好闻了。
“东家,我能尝一块吗?”李厨娘不好意思说问道。
刘娥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你当然可以尝,不尝怎么知道熟了没有呢?”作为厨子,最大的乐趣就是可以第一时间知道食物的味道,还有打着尝菜的旗号偷吃了。
李厨娘高兴的拿起一只月饼,轻轻掰开,温热的月饼里形形色色的果仁挤在一起,结结实实的馅料,薄薄的饼皮,这比那些只有一两种豆粉馅的点心丰富的多。
明四一边咽口水一边看着李厨娘对着月饼咬了一口。
“怎么样?”几只眼睛看着她,李厨娘嚼了几下就眉开眼笑,“香!”
刘娥也掰开一只月饼,分了明三明四一人一半,对他们道,“你俩也尝尝看。”
明三惊呆了,自己居然也能品尝?他迅速看了明四一眼,只见明四毫不犹豫的对着月饼就咬下去。
他抽了抽嘴角,这货就知道吃。他赶紧小口咬了一口,“真的好香啊!”
各种果仁烘烤之后格外香,中间的糖浆粘稠但并不太腻,只中和了果仁的烟气,甜与香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明三吃完这块月饼,看着早就啃完又眼汪汪瞅着竹箩的明四,咬了咬牙,对正在包馅料的刘娥道,“东家,我有话想跟您说。”
元侃坐在自家凉亭中看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中间张奇过来禀告郭王妃又摔了个杯子的事情,他都没有回神。
他一直在想那细细的蛮腰柔弱无骨,轻柔的纱裙从他掌中划过,柔软的可怕,他到现在心中还怦怦直跳,手心怎么会有些痒痒的?这种痒不在表皮而在蚀骨挠心,他有些困惑。
这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几日不见,你都胖了些许啊哈哈。”是太子,正指着他的脸哈哈大笑。
元侃闭上眼睛,压制扑通乱跳的小心脏,那擂鼓般的心跳仿佛要挣脱胸膛一般,“你要吓死谁啊,冷不丁来吵我!”
太子嗤笑一声,“哼,好心好意来看看你,你倒好,自己发起羊癫来怪别人。我方才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答应!”
元侃脸色微红,“那你也不能这么大声啊,吼的我耳朵疼。”他迅速揉了下耳朵,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太子也不理他,兀自坐下来倒茶,“我哪里吼你,父皇那样的才叫吼,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父皇早朝就开始生气,对着我们几个大声吼叫,刚才又嫌弃樊楼处吵闹,说百姓的呼喊要把他吵的头疼。你说父皇是对什么不满?”
元侃也坐下来,接过太子手中的茶壶,将炉火拨旺,茶再煮沸一次,方才倒入烫好的鹧鸪斑茶盏中。
“这茶都没打就冲着喝,太过粗鄙了。”太子摇摇头,自己这个三弟,心中好像有什么心事,今日心不在焉的,不过他的心中有更多地疑惑,一时半会顾不上安慰弟弟了。
“父皇能有什么不满,估计箭伤又反复了呗。”元侃抿了口茶说道。
赵非义中的两箭均极为凶险,稍有不慎都会触及内脏,大腿内侧的一箭已经紧挨着膀胱,差一点就让他断子绝孙了,好在儿子们已经成年,他也并不太过在意,但是,后宫嫔妃们似乎受到影响蛮大。
秦国夫人上次自去探望赵非义,回来之后许久都没再进宫,只有宫里新晋的几位新人嫔妃争先恐后的去御书房探视,探视着探视着,人就滚到床榻上去了。
开始还好,后来赵非义有一次将刘嫔直接派人送了回去,听太医的意思是,皇上太过于放纵她们,以至于损耗了龙气。
“父皇有我们了,还要再生孩子干嘛,这些女子就是愚昧,父皇身体这样,还能侍寝吗?简直是胡闹。”太子真的不想吐槽父亲,但赵非义最近似乎真的房事过于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