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他帮着我哥照顾我。”
她叹了一口气,停了一阵,忽然明白自己又被算计了,鼓起腮帮子,深呼吸,喘气。
“丫头啊!要不,你去西边小屋里陪我吃碗面?”
“为什么?小姑奶,你这几年越来越奇怪了。之前还好理解,你把我当成孙女了。现在忆芝已经回来了。还不放过我?”
她皱了一下眉头,倏忽笑了。“那丫头,这会儿估计也快回来了,准能把你叔公气得四脚朝天。我没别的意思,你能不能等……”
“小姑奶,跟柏叔打好暗号了吗?这些好了,从墙头端过去?”林霏转过身,把一托盘小纸盒蛋糕递到她面前。
“这些?”
“这些给你拿来招待客人。那边那个大的,你藏在屋里自己吃。开心吧?”
“臭丫头,说得我很小气似的!”她眉开眼笑地看着台子上的一个大盒子,心满意足。端着托盘,等林霏为她打开厨房门。走出厨房,她朝着东侧院墙大喊“程柏!程柏!”
院墙上先冒出两节竹梯子,然后是程柏的脑袋。“太小姐?”
“你闭嘴,叫你别这么喊我了。”她扭头朝后看,“丫头,梯子呢?”
“来了。”林霏合上大棚的塑料布,从北面的墙角下拿了一个竹梯,靠到东侧的墙上。爬上梯子,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柏叔,您下去,下面接。”
程柏点了点头,脑袋逐渐消失。林霏爬上墙头,把托盘递了下去。
“小姑奶,竹匾。”
她抬着头,发着愣,恍然回神,匆忙走回厨房,拿了竹匾,递上去。
“柏叔,这面条过一次水。用鸡汤。”
“好的。表小姐,这些汤圆?就是纸条上那么做?”
“对。”
“好了。表小姐,您从哪边下?”
“这边!”
一个男人的声音,沉静里透着些不愉快的情绪,从她们身后传来。秦恂回过头,看见了满脸不愉快的秦弥笙。
“表哥?你怎么来了?”林霏坐在墙头上问。
“我怎么不能来了?这是我家!”
“柏叔,别抽梯子,我从这边下去。”
“你敢!”秦弥笙忽然疾言厉色,“你给我下来。你鞋呢?”
“鞋?这不是吗?”林霏在半空中举起光溜溜的左脚,和脚上挂着的人字拖。
“要我上去请你吗?”
“弥笙,好好说话,做什么呢?那么凶!”秦恂走到他面前,推了推他。
“小姑奶。”秦弥笙深吸了一口气,“您拐杖呢?”
“拐杖?”她朝四周看了一眼,走回厨房,从窗台上拿了拐杖,走出来,抬头看见林霏已经被秦弥笙扛在肩头,不挣、不扎……
“哎哟,弥笙,你这是做什么?都多大了,不能这么对妹妹!”
“妹妹?她是我祖宗!”秦弥笙把人放下,瞪着那双光着的脚,“你早上的药吃了吗?你哥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你手机呢?”
林霏好像聋了似的,自顾自地走到通往堂屋的台阶旁,换了鞋。
“穿袜子,祖宗!”
“哎哟,弥笙,你小点声。再叫你叔公听见。”她清楚地看到秦弥笙沉重的呼吸,“那个,孩子,你扶我一把,我过去。”
“小姑奶?您,从这里过去?”他走过来,恭敬地扶她上梯子。
“还爬得动,再过两年,我就把这堵墙拆了。弥笙啊!你平常都挺好的,就是跟妹妹说话,怎么老跟个气球似的?”她小心地爬,坐上墙头,等程柏伸手,扶着她朝下走。落地站稳再抬起头,墙头上已经看不见秦弥笙的身影。她紧张地贴着墙面,听隔壁的动静。
“太小姐,那这些,现在下锅吗?”程柏在她身后询问。
她用右手在身后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