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蛊藤。
破军星君,彦佑和月下仙人见两人被蛊藤所困赶忙飞来支援,进不得结界帮忙,三人带将领在外杀伐将二人护好。
他仍箍紧她,一手催动灵力唤来一块幽光闪烁两拳交叠大小的石头。嗓音温和像是在哄她,缓缓浅笑道“我以为便是我说,你都不会信我心系于你。是以,我去找旭凤,上炙属之巅取这验心石。”
月下仙人闻言大惊,验心石,他在魔界为旭凤和锦觅主婚时也是见过的,瞬时大愕“验心石原石生在天魔边界的炙属之巅,登顶之路刀山火海九死一生,其石更需用心头血为引方可取下。你竟去剖心取石?!”狐狸仙老泪纵横,这心瞎大侄子窍开起来简直是一鸣惊人。
那日,润玉在太巳仙府化成水蝶偷听得她与璜姨娘的对话,他想着,便是他说,邝露都不会信,便想出此法。登顶之路凶险,他才去找旭凤借取地图宝鉴。怕她知道后会阻挠,便直到她出征后他才去取,本想在封后大典送她,不想却失去记忆。临渊台那夜未告知,只是她既信他,便无谓让她得知他因此受伤,免得她难过。若非因今日的蛊藤,他大概,永不会让她知晓。
听得此话,邝露瞳孔瞬时放大,往昔在眼底匆匆掠过。她身死那日,他曾说过待她好起来便把心剖给她。他去那山间小屋并非为见锦觅,是去找前魔尊旭凤与他去得验心石。天魔大战后他说过不再踏入魔界,却因此悄悄去了炙属之巅。他身上莫名其妙得的烧伤,是上山时得的。心口的水状疤痕,是剖心时落的。
心疼层层翻涌蔓延,她小心翼翼疼惜的人,怎生竟为她做这等傻事?剖心取血,该有多疼。愧疚缠紧她的呼吸,为何不早些信他?她难以置信地垂眸抚上他心口,泪在雪肤上肆虐,轻喃“一定很痛……”想起他胸口的疤痕,似扎在她心上。
“尚不及见你落泪难过万分之一。”他只清风细雨地温润笑着,抬袖拭去她脸上的泪“不知自何时伊始,与你一起的点滴便聚成江河汇入我心底,川流不息。向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在我最艰难,最孤独,无人信任之时,是你与我风雨同舟。只怪我太迟钝,非要到你身死才后知后觉,向来与你情深。这些日你不在我旁侧,同你身死那千年一般,寸寸光阴皆是煎熬。我从前不敢爱,亦不懂如何爱,是你花去一命教会我的。从那日起,往昔散尽,将来惟你。”
邝露终是懂了,在凡时,为何他偏生挑在花朝节,万花齐放那日现身向她求那支姻缘签。他穿过丛丛簇簇的繁花似锦,却独独向她走来。姹紫嫣红开遍与他再无相干,他要的,只是叶上的两滴露。他从未对她说过那个字,但他的心,早写在那支上上签里递予她,只是她一直都不信。彼时他为她而来,现在也是。
“毋论生死……”腕上的人鱼泪落入她眼角,她啜泣着轻声呢喃赠珠之时他说的话。
“我都是你的人。”
“我都是你的人。”他温声与她同道,低头吻住她樱唇“以此为信。”
润玉握住抚在他心口的手,掌心覆在她心上“一心,一意。”
她梦寐以求的答案,可惜呀,若非此时此刻才听到,该多好。
“露儿,上次的赌约我赢了。”他柔和微笑吻上她额“你敢不敢与我一起再赌一把,就赌,我俩相悦的心,比这蚀心蛊藤强大。”
“有何不敢。若不得生,但愿,与君同死。”泪眼模糊的柳叶烟波对上杏眸清风,她捧住他脖颈,泪中带笑地抬颌,在他唇上郑重落下一吻“以此为信。”
两人割开奇筋七脉,伤口恰恰覆盖住腕上血灵子的疤。十指紧扣,两额相抵,血潺潺引入验心石。
验心石遇两心相印的血,发出夺目金光。金光随着不断涌进的血越来越亮,刺得九宵云殿内战斗的众人睁不开双眼。
光芒缠绕着两人腕上的血,卷袭到二人